奪取鴛鴦刀,定能夠號令群豪,為你的霸業增添更多的勢。”

白衣看著王盛芝黑漆漆的眼珠,他真的對王盛芝有很多好感,就像初次見到宗仙檸和雲覓蝶那樣,他笑道:“朋友是千金難求,何況就算沒有鴛鴦刀,我也能夠建立霸業的。”

沈漠施展踏雪無痕的輕功掠上松樹頂,他能夠很輕鬆找到太嶽四俠遺留的蹤跡,沒誰能夠徹底抹掉走過的痕跡,他在沙漠中和馬賊廝殺,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常常跑數百里的荒漠追蹤響馬,不眠不休。

“他們朝北面去的。”

白衣微微笑道:“沈大哥的追蹤術果然厲害,他們既然奪得鴛鴦刀肯定要到晉陽蕭府,我們朝汾水就能夠直上晉陽,還能夠喝幾杯汾酒,順便也能夠散散心!”

王盛芝看著白衣道:“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七大門派九月九聯合五嶽劍派圍攻明教光明頂,這是江湖盛會,我一定不能錯過,只要能夠攻佔光明頂,我就能夠替自己洗白,武夷派,七十二連環塢,水仙派都該見見世面,靈鷲宮也該鬧一鬧。”

“回鶻的情況如何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不捨一人

回鶻的情況很不樂觀,除焉耆、高昌,其他城池相繼淪陷,龜茲數日前被虎遼佔領,耶律彌勒執掌龜茲,拓拔野被迫退回焉耆。

汾州城、一間客棧。

“來壇汾酒。”

聲音很是簡潔、很乾脆,王盛芝順著客棧外面看去,他騎著一匹馬,馬是玉面青花驄,配著鮮明、嶄新的鞍具。

白衣緩緩停著酒杯,杯內還剩半杯汾酒,他看著馬背那俊俏的少年,他穿著件很薄的薄衫,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

他的笑像春風般吹拂著仲夏的炎熱,他的笑像緩緩飛舞的桃花,若說沈漠的笑是沙漠,那他的笑就是江南春,他拿著一柄白銀吞口、黑鱉皮鞘、鑲著七顆翡翠的刀。

刀就像江南的碧水,像江南蓮花池輕輕劃過的漁船,像江南浣紗的俏麗姑娘,像寒山的誦佛聲,他帶著甜甜笑意看著王盛芝,看著她那驕陽般的眼睛,看著她提著的那一杆霸王槍。

他的手很白膩,像是乳白的湯汁,一錠銀子放到櫃檯,聲音像春季莫名揚起的春風般輕柔、舒適。

“五壇汾酒。”

他想喝酒,一個人能夠喝五壇汾酒,顯然他是要請白衣、沈漠、王盛蘭、拓拔骨兒喝酒。

王盛芝看著他,他是一個很俊俏的少年,鮮衣怒馬,年少多金?他穿著的薄衫是鮫綃,據說那種薄衫是南海的鮫人織就的,縱是萬金都不能買,他戴著翡翠玉佩,玉佩是淡紫色。

陽光透著那枚玉佩,顯得晶瑩剔透,透明得既像水晶,又像是女人的眼淚,隱約能夠看到鏤刻的芳香花朵,紫若煙霞、貴氣襲人,他就像那一枚玉佩,聚神秘、富貴、風雅於一身。

客棧的姑娘都愛慕地看著他,他的眼神帶著一種飄忽曖昧的感覺,使人感到溫婉浪漫、率真可愛。

“在下鍛株,想請幾位朋友喝一罈酒。”

誰都沒有說話,掌櫃將五壇酒放到桌旁,王盛芝美麗的眼睛眨了眨,她看著鍛株的刀,她知道那一把刀?它就是碧玉刀。

鍛株將酒罈啟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味撲鼻而來,汾酒是河東北路極富盛名的酒,汾酒工藝精湛,源遠流長,入口綿、落口甜,酒後淡淡餘香繚繞。

他替王盛芝斟一杯酒,再給拓拔骨兒斟一杯酒,他斟酒的姿勢像一副畫卷般,白衣端起他斟的汾酒,他能感到眼前酒和剛才喝的汾酒不同。依舊是瑩澈透明、清香馥郁,卻冒著清洌的冷意。

沈漠笑著喝完他斟的汾酒,一股真勁流遍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說不出的舒暢,他知道那是鍛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