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子敬看看……。”

將那張藥方展開,藥方上的藥材雖然罕見而又珍貴,但總算可尋,只藥引一項無法尋找,魯肅沉默的將藥方交還給諸葛亮,“孔明,這藥引是什麼?”

“龍肉。”諸葛亮揚眉淡笑,“子敬勿憂,這藥方上的龍肉是指真龍天子的肉,子敬何不給貴主公修書一封?請他割一塊肉給步兒作藥引。”

禁不住苦笑了,“孔明,這世間的真龍天子只有一位,便是許昌的陛下,想許昌距江東如此之遠,況且陛下如此珍貴,怎能取他的肉來為步兒治病?”

聽他這般說,諸葛亮不由笑了,過了片刻,諸葛亮微笑道:“其實還有一人。”

“誰?”魯肅滿面燃起期待,緊張得幾乎就要顫抖,“是誰?”

“江對岸的曹操,”諸葛亮拈起羽扇,習慣性的在手中轉動,“曹操是一代梟雄,雖不是真龍天子,想必他的肉也有一定的效力,若陛下之肉不可得,那麼子敬何不修書一封,請曹操割下他的肉給步兒作引?”

看魯肅面有難色。諸葛亮淡然一笑,“子敬是怕曹操拒絕吧!步兒姑娘不是說曹操待她如親生女兒,既然是親生女兒,那麼一塊肉又有何妨?”

更深夜靜,江水拍岸,曹操只覺得心煩意亂,初到江東時,覺得滿目的新奇,就連江水拍打江岸的聲音都恍若天籟,隨著時日漸過,越加的厭惡。只想回許昌去,兼之今日收到曹衝的書信,更加的想念。

“丞相,”張遼雙手捧上一封信函,“江對岸送過來的書信,是魯肅寫的。”

“是嗎?”半閉著眼睛,曹操一動不動,“信中說了什麼?”

“他……,”張遼猶豫不決,過了許久才輕聲道:“他說步兒姑娘生有弱疾,現尋得上古藥方,但要以龍肉為引,魯肅想請丞相……。”

龍肉?曹操的臉隱藏在陰影中,不辨喜怒,張遼不敢再說,只是跪在原地,過了半晌,卻聽曹操沉聲道:“取刀來。”

心中一緊,情不自禁的問道:“丞相……。”

“取刀來,”曹操轉過身,正襟危坐,“叫軍醫來。”

聽到傳喚,軍醫飛跑而到,氣喘吁吁,未及詢問曹操何處不適,卻見張遼奉上一把尖刀,曹操捋起衣袖,指著手臂道:“剜一塊肉下來,放在冰裡,命送信的人送過江去。”

驚駭得瞪大眼睛,只見張遼一咬刀,手起刀落,果真從曹操手臂上剜下一塊肉,候在一旁的侍女忙將那塊血淋淋的肉放進裝滿了冰塊的木盒中,緊緊抱在懷裡,飛跑出大帳,見曹操疼得滿頭大汗。軍醫手忙腳亂的從藥箱中取出紅傷藥,將一瓶傷藥都倒在曹操傷口,傷口過大,血流如注,轉瞬便將傷藥衝散。

連倒了三瓶,才勉強止住血,曹操面色蒼白的靠在椅中,張遼待軍醫為曹操包紮完畢,不解道:“丞相,上古藥方著實虛無,丞相只需尋名醫為步兒姑娘診治,何必……。”

“你還記不記得官渡之戰的時候,步兒病了,華佗的弟子為她診脈,也曾說過,她身子虛弱,是因為身有弱疾,”曹操舉袖拭著額上的冷汗,“在本相心裡,她是本相的親生骨肉,你知不知道,她偷偷跑到大營那一日,一看見她的小臉,本相覺得流淚將要流下,那個時候本相才明白,原來這幾年是那麼的想念她,只要她的病能好,不要說一塊肉,只要不要本相的性命,什麼條件都能滿足。”

愣怔片刻,張遼輕聲道:“丞相,屬下著實不解,請始屬下無禮,步兒姑娘畢竟是旁人的孩子……。”

“旁人的?”曹操呵呵的笑著,“張遼,你不會明白的,從她三歲的時候便與衝兒一同住在暖玉軒,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她的快樂、她的悲傷、她的興奮、她的憂愁,一點一滴都看在眼裡,然後你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要保護她、想要給她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