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沈薏勾勾嘴角。

江尋白站在最上面的臺階,比沈薏高出半個頭。她俯視著沈薏冷笑:“有些人每天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結果呢,還不是跟一個打工仔勾搭上了!”

沈薏雙眉一擰。

江尋白繼續說:“像你這種人,稍微有點家底的男人也看不上你啊!還不如跟個農民工……啊!”

她話沒說完,突然被人一把推倒在地,粗糙的水泥地擦破手掌,火辣辣地痛。

不等她反應過來,沈薏已經欺身而上,彎身拽住她的領子,目露兇光:“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惹我。”

江尋白看著她的臉,嚇得哭出聲,邊哭邊罵:“你就是下賤、作死!誰粘上你誰倒黴!”

沈薏揚起手,作勢扇她,說:“這麼多年了嘴還這麼賤,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江尋白哭喊:“你神經病!”

正罵著,江家大門開啟,江父走出來,一眼看見自己女兒被欺負,忙喝道:“沈薏你幹嘛呢?!快放開!”

沈薏扭頭看向江父,扯扯嘴角,又推了江尋白一把,這才轉身下樓。

身後傳來江尋白的哭喊和江父的叫罵,她只當聽不見。

下午,知友書坊難得來了一個客人,門口鈴鐺響起,沈薏站在吧檯後,條件反射地揚起笑臉,看向門口,說:“歡迎光臨!”

然後,她的笑容僵了一下。

進來的是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現在還是夏末,他卻穿著半舊的卡其色長袖外套,鴨舌帽的帽簷被他壓到最低,幾乎擋住大半張臉。

中年男人走到吧檯前,抬頭,對上沈薏的目光,說:“一杯黑咖啡。”

他的聲音沙啞,目光渾濁。沈薏覺得他面帶兇相,連忙給他打了一杯黑咖啡,收錢送出門。

等中年男人走遠了,她才回身,走到吧檯後,想了想,調出監控,畫面定格到中年男人在吧檯前抬起頭時的正臉上。

不知道警察會不會接受尚處在懷疑階段的報案。

沈薏盯著螢幕看了會兒,門口鈴鐺再次響起,她抬頭看去,是程嘉言。

沈薏放下滑鼠,走出吧檯,朝來人攤開手,說:“鑰匙還我。”

程嘉言今天穿著一件白色圓領短袖,他目光落在沈薏手上,笑了聲:“沒帶。”

沈薏擰眉:“程嘉言,你他媽騙誰呢?!”

程嘉言張開雙臂,一副任她處置的樣子,說:“不信你自己搜。”

話音剛落,門口又傳來丁步的嚷嚷聲:“搜什麼搜什麼?”

沈薏眸光一轉,見丁步大步跑進店裡,在她面前站定,問:“沈姐,要搜什麼?”

沈薏抬抬下巴,說:“他拿了我家鑰匙。”

丁步啊了一聲:“你跟程哥都在一起了,他拿你家鑰匙不是很正常嗎?”

程嘉言收回手,支肘倚著吧檯,笑了一聲。

沈薏瞪了丁步一眼,又轉向程嘉言,冷笑:“你當田螺姑娘還當上癮了?”

程嘉言拍了一下招財貓的腦袋,金色的招財貓胳膊晃得更加厲害。

他看向沈薏,說:“不是叫你自己搜嗎?”

沈薏說:“真當我不敢?”

丁步嘿嘿笑著,說:“程哥,我去對面沙灘上瞧瞧,看能不能騙幾個傻白甜過來買咖啡。”

說完,便朝外跑去。

程嘉言垂眸俯視這沈薏,挑了挑眉。

沈薏咬咬牙,伸手往他褲兜裡掏去。

他為了幹活方便,穿著寬鬆的休閒褲,褲兜又大又深。

沈薏右手剛談進去,正要深入,卻猛地被他按住。

“摸哪兒呢,嗯?”程嘉言隔著褲袋,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