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

老楊掃了她一眼,見她一直與程嘉言站在一起,便也沒有多問,只搖了搖手說:“沒什麼好節哀的,她這一死也算是解脫了……”

沈薏張了張嘴,不知說些什麼。

倒是老楊像是找到了傾訴物件,又開口:“咱們這種人,得了要死的病,最怕的才不是死……咱們最怕的是生不如死,是欠了一屁股債,最後還逃不出一個死。”

老楊搓了搓雙手,抹了一下雙眼,又道:“她算是解脫啦!”

話音剛落,屋外一陣喊聲:“老楊?”

丁步一聽,看向程嘉言,正色道:“是姓劉的。”

程嘉言轉身看向門口。

丁步走到他身邊,又說:“這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過來,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程嘉言下頷緊了緊,沒有說話。他扭頭瞧了沈薏一眼,展臂把她往自己身後一攬。

沈薏垂眸看著胳膊上他的手,抿了抿唇沒說話。

丁步忙說:“沈姐,待會兒你先走,別跟這兒待著。一群臭男人,怕嚇著你。”

話音未落,門口進來一個白胖男人,緊接著,又進來三個跟班。見了他們,白胖男人劉哥笑道:“喲,你們果然在這兒。”

丁步揚了揚脖子,說:“你們來幹嘛?”

“工友家裡出了事,咱們當然是過來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