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界的某個時間段,等待著跟愛人的再次相遇。

其實我……喜歡楚軒什麼呢,一個臆想中的人物,一個沒血沒肉沒情沒愛的男人,我怎麼就非得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伸出手,一把掀開這醫院裡還算乾淨的棉被,全身的痠疼也瞬間襲來,皺了皺眉,我光著腳踩到地板上。剛才的話問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可笑,我還就是看上那棵歪脖樹了,五年,我的生命又多了五年,似乎就是為了認認真真地等到那個人的到來。

腿踩著地上沒有半分力氣,偏偏神經還告訴我部件完整,沒有四階基因鎖,沒有輕輕一用力就捏扁鋼鐵的力氣,我就只是葉匪。

活動了兩下算是適應,伸手拿起放在病床旁邊櫃子上倒扣著的玻璃杯,猶豫了一下又拿起床邊不知道誰特意放在這的手杖,扶著房間裡的兩張病床挪到飲水機前面,突然覺得看到這些日常到多餘地步的東西很親切。

按下藍色按鈕後我在第一時間把玻璃杯扔了出去,恢復了一臉高深莫測的面癱,這哪個兔崽子把線路改了,藍色的龍頭裡出來的是高溫熱水。

“老大!”玻璃毫無疑問地碎了,聲音不大,但門外“砰”地一聲變成門內了,半個小時人已經來全了,還順便拆了醫院的門——螺絲卸下來,走的時候還能裝上。

“沒事,”我臉上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索性癱著,在楚軒那兒豐富起來的表情,可能這五年過去又變成原來的樣子,指了指一群大小夥子之中一個擅長電路改造的,“阿七,去買瓶冰水,一分鐘。”

小六和阿七是雙胞兄弟,清清秀秀的臉上也閃過一絲迷茫,返身就跑了出去。

“老大,”小六討好地湊了上來,“那不是我弟改的,咱進來的時候就這一間雙人病房,也沒人計較飲水機有什麼毛病。”

“嗯。”我沉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阿七沒有那麼二,一紅一藍兩根接線也能搞錯,但誰讓他的特長是電子。

“那咱回去躺著唄……”小六也有些手足無措,想伸手不敢扶的樣兒。

我慢吞吞挪了兩步,趴在空著的床上,“我睡了多久?”

“十五天……”小六這時候還真的就不敢喊那床涼,委委屈屈地答了。

“嗯……”難怪一個兩個還有副人樣,真以為我醒不過來了,“人也見著了,該回都回吧,準備報仇的拉回來,已經去了的抓回來,不用跟A夜槓著了,準備接下個任務。”

半個月,任務之後的假期都被我躺過去了,這傷受的真夠憋屈,上次我只躺了兩天。

十三天,我在恐怖空間裡幾乎以為自己已經不是葉匪,也以為楚軒就是屬於我的了,什麼叫南柯一夢呢。

那天阿七玩命地跑,扔下錢拿著水再接著跑,正好是一分鐘進了門,讓還不願意走的眾人很是笑了一把。時間又過去半個月,新的護送任務已經下達。

記得上次這時候還很有幹勁,這次只覺得完成任務等著退休就好,阿七說查到了被護送那人的資料我也不感興趣,所以在陽光下看見楚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想把槍摔出去表達一下激動,以後,除了楚軒,也沒有什麼是最重要的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