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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師說這個大作家的生辰年月你要背下來,我說好的,儘管我很茫然究竟重要的是作家的人還是作家的作品。
老師說得越多我越茫然,真是黑色的諷刺。
星期天 我老了,老得失去了
記憶與想象力,我感覺我是在
一剎那間就衰老的
有個網路寫手說,我們都生活在習慣裡,我們今天這樣活著是因為我們昨天這樣活著;而昨天這樣活著是因為前天這樣活著。弗洛伊德說:這是死之本能。
可我是活在光速裡的,星期一我還在艱難地說我要那個紅蘋果,而星期六我就可以寫出青苔一樣的文字了。我不想這樣飛速地生活飛速地變老,我希望時間用萬分之一的速度緩緩流過,我希望看到一滴眼淚在慢鏡頭處理下墜落綻放出美麗顏色,然而拿遙控器的人始終把手指停在“快放”鍵上。
席慕容問:當生命的影像用快速放映之後,我們還有沒有勇氣再去繼續眼前這用每分每秒緩慢地展現出來的旅程?我也在找答案並且找得很辛苦。
本來我以為我的生命已經夠短了——一個星期,只有一個星期——現在我發現其實我的生命可以更短,五千字而已,五千字,我生命的全部。
三個人
我是一個人,小蓓是一個人,小許是一個人。
我們是三個人。
小蓓是個不怎麼寂寞的孩子,小許是個有點寂寞的孩子,而我是個很寂寞的孩子。 小蓓是我最好的異性朋友,我們是單純的朋友,這是我和小蓓彼此沒有言明的約定。但我們太過於形影不離,所以別人把我們定義為一種很微妙的關係,我也不去聲辯,隨它去好了。
小許是我的一個沒見過面的朋友,我們彼此很像。說明白一點,我們是筆友兼網友。
我常常寂寞。於是晚自習後我會對小蓓說,陪我走走。小蓓總會捋捋頭髮說好的。小蓓原來有頭漂亮的長頭髮,後來剪短了,我陪她去剪的。我告訴髮型師應該怎麼怎麼剪,好像我自己剪頭髮一樣。剪出來的效果不是很好,小蓓罵我口齒不夠伶俐表達不夠清楚我罵髮型師學藝不精。然後一起笑。然後一起想上街怎麼見人。
你看我這人就是不會說故事,跑題也可以跑這麼遠,看來我可能真的有點不善表達。好了話題拉回來。我對小蓓說陪我走走,小蓓說好的,於是操場上的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然後再壓短然後再拉長。我們由一盞燈的光明走向黑暗然後又從黑暗走向下一盞燈的光明。在一個又一個連綿不斷的光線的罅隙中我告訴小蓓我小時候是個不怎麼聽話的孩子我的童年是在農村長大的我小時候很皮摔得滿身是傷現在我長大了安分了許多我能靜下心來看書不抽菸不喝酒成績很好基本上是個好孩子只是有時候很任性亂髮脾氣沒理由的悲傷。而小蓓則告訴我她不吃豬肉很注意自己有沒有長胖愛看《紅樓夢》但搞不清楚裡面成千上萬的人物初中和幾個女生好得不得了大家一起很開心而上了高中發現朋友的定義有了些改變自己無法適應所以有時候孤單儘管她小時候作文很好但上高中之後就不會寫公式一樣的議論文了因此連語文也不想學了但卻發瘋似地想考中文系。
考中文系也是我的夢想,只是我想考復旦而小蓓想考北大。我說小蓓貪慕虛名小蓓說我貪慕虛榮。北京和上海居然被我們說成那個樣子,想想多少有點驚世駭俗。
我們走,走,走,一邊走一邊喋喋不休,黑暗和光明在我們身邊交替上演,很有象徵意味。
我們彼此都很有祥林嫂的神經質,所以我們可以很長時間說話,說到後來語言都有些力不從心因而不得不加上手語。手指穿過黑夜就像穿過黑髮一樣,有絲絲冰涼的快感。
小許和我是同一家雜誌四川記者站的寫手。我常在上面寫一些無病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