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謝謝。但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字。

喝了幾口水以後霜遲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唉!都昏睡幾天了,怎麼高熱還不退,這可怎麼辦喲!”隨著一聲憂慮的聲音,一個農婦伸手在霜遲的額頭上探了一下,滿眼的擔憂之色。

這農婦雖然著一身粗衣,但卻難掩她小姐麗的容貌。雖然年紀已經不小,看起來有四十幾歲的樣子,但一張臉小巧精緻,眉清目小姐。

婦人見霜遲已經好幾天高燒不退,心裡甚是著急。不時的用一張汗巾打溼了放在她的額頭幫她退熱。

這時,從屋外急匆匆的走進來一個人。

這是個高高大大,一張臉黑黑的,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年輕男子,背上還揹著個背籠。裡面裝滿了草藥。

一進門,漢子就把背籠遞給屋子裡的農婦。甕聲甕氣的說:“娘,藥採回來了,快去給這位姑娘熬上吧!”

說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霜遲,壓低了嗓子又問:“她怎麼樣了?還沒有醒嗎?”

農婦也看了一霜遲,憂慮的說:“剛才好像是醒了,但又像是做夢。動了一動就又睡過去了。哦,對了,她剛才好像是說什麼了。”

農婦沉思了一下又說:“她好像是在叫娘!對了,她一定是想她娘了!唉!可憐的孩子,這是糟了什麼罪喲?”

其實,霜遲當時什麼也沒有說,只不過是嘴唇動了動。這農婦倒很是會會意。

說完,農婦一邊搖著頭一邊拿著草藥去了外面。

那漢子踮起腳尖,遠遠的看了一眼,也默默的退了出來。他的臉上也滿是憂慮沉重之色。

走到廚房,漢子蹲下,看自己的娘熬藥,幾次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樣子。

農婦見他似乎像是有什麼話說便說:“有什麼話就說。做什麼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