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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百無聊賴之下;我便觀察著這個神醫的容貌;越看越覺得這位末流神醫長得劍意十足;而且發現這位神醫的睫毛很長;在他垂下眼簾的時候;眼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將眸中的光芒掩去。
“中毒。”
沒多一會兒;他便收回手去;又抬頭看向我;“中毒很深;有十幾年。”
是中毒?我一聽到這句話;不自禁地想起後院裡的那塊紅布;雖然明知道沒什麼關聯;可是在此刻那抹紅色最先跳入我的腦海裡。
“能救嗎?”喬雲煦的語氣很平靜;彷彿對他來說;中毒這兩個字是最可以接受的結果。
末流還是看著我;然後點頭;“能;能救;不過很麻煩。”
被這種沒有含義、沒有表情的目光注視太久;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可是為了雲煦的事;我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問道;“怎麼救;末神醫;你儘管說。”
我一開口;他反而把目光收了回去;抬手拽過一張黃紙;用一隻幾乎要禿了毛的毛筆寫著什麼;他邊寫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十年以上的積毒;一直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壓制著;身體比常人虛弱;現在治不了;先調理身體。”
“拿去抓藥。”
他很快就寫滿了一張紙;眼也不眨地遞給梁凡;然後面無表情地囑咐著;“每日兩次;五碗水煎成一碗水;趁熱喝。喝足一個月;再來找我。”
梁凡的嘴角抽了抽;還是伸手接了過來;也許是沒想到大少爺被當成是跑腿的吧;表情有點古怪。
我忍不住樂了一下;不過聽見末流的話;驚訝地問了一句;“一個月?”
末流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我;視線又重新落在面前的桌子上;“我暫時不走。一個月後再來找我。”
“謝謝神醫。”
就這麼簡單嗎?十八年的毒;一朝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要是可以這麼容易解掉的話;喬雲煦何苦受了十八年的苦;而這麼輕輕鬆鬆地有了希望;倒讓我的心裡有很大的落差;以及疑問。
不知道喬雲煦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果然;我看到喬雲煦的表情;他似乎還有話要說;不過末流一副送客的模樣;他終究把話語收了回去;反倒有些心事重重。
末流卻沒抬頭;只說了一句;“不要吃葷腥;忌酒;忌勞累。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外面剛剛高起的日頭;這才到中午。不過;神醫再古怪也是治病的救星;便道了謝;然後道別。
臨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心微微一動;卻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脫口而出;“末神醫;我認得你嗎?”
聽到我的問題;末流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我;表情似乎有變化;又好像一點都沒有;他緩緩地搖頭;“我以前從沒見過你。”
答案是否定的;沒有超出我的意料;可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等走回到馬車附近;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連忙轉頭看向喬雲煦;“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一口氣跑進去;有點氣喘吁吁的;而末流看見我去而復返;挑起了一邊的眉毛;語氣還是平靜而不帶情緒的;“有事?”
我深深地喘了兩下;然後才開口;“我還沒問;一直以來壓制雲煦身體的毒的是什麼?”
末流凝視了我一眼;回答;“他讓你來問的?”
我想了想;隨意地點了點頭;就當是喬雲煦讓的吧;反正我也是為他問的;剛剛匆忙被攆走;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問清楚。
“罌粟;又稱阿芙蓉。”
罌粟?
一提起罌粟;我自然而然地想起前世裡的那些毒品;只聽說過杜冷丁可以用於緩解病痛;卻不知道還能用於壓制其他的毒。
“順便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