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椅子上站起來,萬分驚怒地指著劉戎,“孽障,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啊,把他抓起來!”

“誰都別動!”

劉戎的額頭已汗如雨下,鬢角的碎髮更是溼溼地貼在臉頰上,但她拿劍的手卻始終不曾發抖,強勢地挨緊劉三的頸項。

“誰再敢動一下,老子就砍了他!”

“十八,你瘋了?”劉三瞪著他,眼神彷彿要吃人般恐怖,“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廢話!”劉戎暴喝一聲,臉上的表情由於太過緊張,而顯得有些神經質了。她放低聲音對劉三說,“三哥,要怪就怪你找錯了人。”

之後她便無視劉三震驚無比的眼神,轉而對那些壓制郭搏雄、史隘乾計程車兵道:“放開他們!馬上!”

那些士兵聞言並不動。

劉戎即刻將手中長劍,更為壓近劉三的動脈,僅僅須臾,劉三頸項上的面板,就已經在鋒利的劍刃下,劃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順著反光的劍身,流淌下來。

王妃見狀,驚叫一聲,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兩眼一翻,又跌坐回椅子上,像是要暈過去了。

劉戎一字一句地對瞪視自己的劉三道:“叫他們立刻放人!否則我不介意把你變成第二個劉七或者劉十四!”

聞言,劉三的眼神瞬間變得極為複雜,“呵呵……你不敢這麼做……誰借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做?不……不對,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能這麼做?”

劉三自言自語地說完這番話,陰鬱地眼神,漸漸地從劉戎的臉上,移動至她手中長劍的劍柄處。忽然間,他眼睛一眯,像是終於察覺到什麼,與此同時,他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地說了一句,“放了他們。”

那些士兵一時間還沒摸清門道,劉戎已大喊一聲,“聽見沒有?把他們放了!”

郭搏雄和苟勝趁士兵們猶豫之際,稍稍放鬆了鉗制自己的力道,很快重新掙脫出來,跑到史隘乾身邊,將他也一併解救,這才一起站到劉戎身後,齊心協力去解開謝瑜手上的枷鎖,想要將他攙扶起來。

劉戎用餘光瞟了他們幾個一眼,“沒事吧?”又很快盯回面前的劉三。

“沒事。”

“還好。”

除了一向沉默寡言的郭搏雄,苟勝和史隘乾很快就答了。只有謝瑜,很虛弱地掛靠在史隘乾身上,嘴唇烏青顫抖,像是痛得全身都痙攣了。

劉三一看劉戎要動謝瑜,眼睛內彷彿有火焰在燒,“十八……”

劉戎完全沒理會他,手指著那幾個抬四十六太太的兵,眼神卻示意劉七,“叫他們停下!”

劉七很快會意,迅速衝到護城河邊,一腳踢翻一個抬豬籠的兵,對剩下的那些士兵大聲嚷嚷,“還不快把夫人放下?!聽見沒有!”

劉三一看這架勢,也不管脖子上是否還抵著刀刃了,扭頭就對護城河邊上計程車兵喊:“不許放!給我丟下去!”

“操!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劉戎一揚手,對身後的郭搏雄和苟勝道,“給我壓住他!”

苟勝和郭搏雄立即很有默契地快速上前,一人一腳踢向劉三的後膝蓋窩。劉三吃痛,本能地屈膝跪地。他們便一人一邊,反手壓住劉三的肩頸和胳膊。

劉戎手握長劍,剛剛重新抵上劉三的脖子,自己的頸項也同時被數把鋼刀,架住了。

與此同時,無論是前方的郭搏雄、苟勝,還是餘光可以瞥見的史隘乾和謝瑜,也已經被很多士兵用刀制住行動。

王妃威嚴地一聲令下,“統統給老身拿下!”

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就連護城河邊上的劉七,這會兒也被人用刀劍制止了行動。

劉戎覺得胸腔內的空氣彷彿瞬間被人抽光了,背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