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搏雄嘔乾淨了,這才對地上看不到面容,全身都是嘔吐物的江英傑說。“不過你現在看上去順眼多了。”

說完,他緩步走下擂臺。就要大刺刺離開。

江英傑一巴掌甩開頭臉上黏膩噁心的東西,站起來指著郭搏雄道:“豈有此理……嘿!你叫什麼名字?”

郭搏雄腳步沒停,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江英傑立即指著臺下的劉二發火,“他是你營裡的人吧?這麼沒有規矩,還不把他抓起來?!”

“呵……”劉二笑容嘲諷,像在看鄰居家不懂事兒的孩子,雖然沒有答話,眼神中,卻明確透露出一股“你算老幾?敢命令我?”的態度。

起頭的劉三,此時也靠近擂臺,“他叫郭搏雄,是二營裡最不服管教的人。他只服從強者。英傑賢弟別跟他一般見識。”

“哼!”江英傑明顯極不服氣,指著郭搏雄走遠的方向,對劉三說,“你把他給我叫回來!有種跟我堂堂正正地大戰三百回合!看看誰才是強者!”

劉三的眼神,宛如等待老鼠上鉤的眼鏡蛇,“賢弟莫要生氣……他都已經算是半個死人了,你又何必為一個死人動氣?”

江英傑被人伺候著,擦洗汙物,聞言,不禁好奇問道:“此話怎講?”

劉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已被點名分派到十八公子的屯中。開戰之際,去往最前線,給業火球點火。你若仍覺得不痛快,為兄倒有個法子……”

江英傑聽著,果然很有興趣。他興致勃勃地問:“什麼法子?”

劉三眼眸一眯,目光中劃過一絲暗喜,“賢弟這次來成都,據我所見,帶的多是弩兵?”

“是。”

“開戰之際,為兄可讓你親帥一千弩兵,去保護修建石兵八卦陣的文官騎兵隊……”

劉三的話還沒說完,坐在嘉賓席上的劉十七已唰地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來,耳垂下的新耳環,晃動幅度異常劇烈。

江英傑聽得專心,渾然不覺劉十七的異樣。

劉三陰鬱地嗓音,緩緩鑽進了江英傑的耳朵。

“……到時候,你就可以親眼看著郭搏雄怎麼被敵人殺死,如何?”

“好!”江英傑立即甩開下人幫其擦身的帕子,目光灼灼地直視劉三的眼睛,“一言為定!”

“呵呵呵呵……”劉三滿臉陰謀得逞地笑容,背手離開比武臺時,留下一句響亮的話,“江東,果然輩出英雄少年!”

劉三剛一離開,劉十七已心急火燎地奔至擂臺之下,踮著腳尖,望向臺子上的江英傑,“表哥,此趟兇險,你萬不可去!”

江英傑聞言,眸光欣喜地跳下比武臺,望向面前的劉十七,“表妹,你可是在為我擔心?”

劉十七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有些話卻不能明說,也不好點破,只能深顰秀眉,欲言又止。

江英傑見狀爽朗一笑,既無比自信,又帥氣陽剛,“表妹莫怕,縱使是刀山火海,我也定會得勝歸來!到時,你就知道,我比之英豪哥哥,也絲毫不差!”

“你……”劉十七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捏帕子,還想再說。

江英傑卻如同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非要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用自以為是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實力,配得上自己心愛的妹子。

於是他在自尊心和麵子的驅使下,執拗又倔犟地說:“表妹休要再勸,這趟我非去不可!”

郭搏雄從二營出來之後,直接去了劉戎的小苑。

他到的時候。謝瑜正依靠在月門處。其手指背上。擱著一片薄如蟬翼的明晃晃刀片,正在上下翻飛。

如此危險的動作,刀片在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