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發現我的五千騎兵在黑沙崗待命嗎?我會預先跟須卜氏和丘林氏打招呼:反對攣鞮氏,就是反對呼衍氏!我想,他們多少也會忌憚我呼衍部的騎兵!」

雖然早已猜到呼衍揭兒可能不會再與自己為敵,但此刻聽聞他雄心萬丈的保證,禺疆不禁佩服雪和倫格爾的遠見以及拿捏心思的精確,稍稍放下心來,「這麼說,你是早有準備了?不過……」

「不過什麼……你直說便是!」

禺疆心中跳蕩,無法預測他為了雪會犧牲多少;於是鎖住挺拔的濃眉,眉宇之間微洩愁苦之色,心念細轉,「如果我真的拒絕,我想須卜也剛表面上不會怎麼樣,就怕暗地裡搞陰謀!」

呼衍揭兒何嘗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須卜瓏玲愛上別的男子,甚至嫁給自己,須卜也剛理虧在先,想要發難,也找不到藉口。呼衍揭兒又如何不明白他的伎倆和目的:解決了須卜瓏玲,同時也解決了自己對他的威脅,只是,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呼衍揭兒跨步上前,一臂搭在禺疆的肩頭,眸色冷沉,「我明白你的意思,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從須卜瓏玲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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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不了情(1)

第二天,各項比賽精彩紛呈,接近尾聲已是黃昏時分,禺疆命人開始準備夜幕下隆重的歌舞酒宴。夜幕降臨,草原上空是濃墨重彩的黑暗,鑲嵌著密密麻麻的繁星,彷彿近在眼前,又覺得要不可及。楊娃娃伸出小手,攤開白若無色的手掌,璀璨的星光,仿若流星一樣,劃過手掌,瞬間消逝不可追憶。

方形廣場上排開長長的案几,就像大禮那天的酒宴規模,只不過多了胡笛琵琶的飄揚伴奏,多了星光明月的飄逸光澤。各個部落都準備了歌舞表演,舞蹈,耍刀,歌唱……水平參差不齊,難得的是歡快的舞步,喜悅的笑容,狂熱的激情,參與的熱情。

當氣氛達到高潮的時候,情意萌動的青年男女紛紛走到廣場上,手拉手圍成一個大圓圈,載歌載舞,唱出最動聽的情歌,舞動出最澎湃的熱量。

禺疆掃了一眼,毫不驚訝地發現了一個秘密,湊在她的耳邊、神秘地說道,「你發現了嗎?倫格爾、丘林非瀾、呼衍揭兒、須卜瓏玲都溜走了,我看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找一個隱秘的地方……」

楊娃娃撲哧一笑,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低低嘲諷道,「你都寶寶的爸爸了,還想怎麼浪漫?」

呼衍玫兒雙手捧著一條繡花腰帶,繞在須卜隆奇的頸上,溫柔而羞澀地瞟了他一眼,嬌羞地低著頭跑出人群,跑向廣闊的草原,跑向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小夥子們推搡著呆愣的須卜隆奇,催促他快快追她去。

楊娃娃看著群情激昂的青年們,淡淡地笑著,心中想道,難道這個繡花腰帶是定情信物?

禺疆握住她的小手,眨著眼眸,眸光燦亮如星光,「雪,你知道這條繡花腰帶代表著什麼嗎?」見她搖頭,解釋道,「在匈奴,未婚的女子,要親手縫製一條繡花腰帶,獻給心中喜歡的男子,如果男子接受了,就表示他願意娶這個女子為妻;如果不接受,就要把繡花腰帶還給她!」

那男子真的不接受,這個女子豈不是很丟面子?楊娃娃剛想開口問他,卻見麥聖走上前,湊在禺疆的耳旁,嘰嘰咕咕地小聲說話。說完,麥聖站在後面,臉上的肌肉極不自然地扯著,尷尬地看了楊娃娃一眼,立馬轉開視線。

楊娃娃見麥聖不自然的表情,擔心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禺疆淡漠地頓住了眸底的笑意,低下眼眉,稍作思慮,隨即握緊她的手,無甚表情地安慰她道,「沒什麼事,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