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碎玉又怎會看不懂,自從那天清晨落月大咧咧的一吻之後,晨殤看落月的眼神就變了。

兩歲的晨殤,喜歡上十二歲的落月,而十二歲的落月,在八歲時就喜歡剛出生的夜白,這一切的一切,紛亂而又複雜,而且,不知是對是錯。

“丫頭!我贏了!”晨殤十分開心的在場中揮舞著兩手,臉上的明媚感染在場的所有人,一些圍觀的人開始衝上場中央,把晨殤抬起來,向上高高的拋起,事先安排好的歌舞妓這時也曼妙的揮舞著水袖,將場中沸騰的一堆人圍在中間。

落月沒有笑,她的臉色沉靜得不同尋常,碎玉感受到她的異常,詫異的看著她:“落月,怎麼了?”

她的手緩緩伸向背後銀勾,唰的一聲銀勾出鞘,尖銳的劍吟之聲並不突兀,因為場中的喧鬧實在太大了。

碎玉收起唇角的笑意:“落月,怎麼了?”

落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場中被不斷拋起來的晨殤,他勝雪的衣袍在拋起落下間翻飛如蝶翼,落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碎玉,你先走,離開這裡!”落月沉聲說道,她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碎玉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場中的晨殤,一切都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只是,晨殤的眼睛起了變化,碎玉發現了這一點,驚訝的張大嘴,晨殤漆黑的眼珠,開始泛出瑩瑩的紫,如果不是碎玉目力極好,根本發現不了。

“碎玉,走!”落月厲聲喝道,銀勾在空中劃出一道圈,勾出銀亮的劍氣,劍吟龍嘯。

碎玉沒有走,因為來不及了。

場中突然颳起鋪天蓋地的大風,漫天的塵土被捲起來,形成龍捲之勢,把中央的一堆人都隔在風牆裡,外面的歌舞妓紛紛嚇得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逃開來。

落月小小的身體騰空而起,長長的頭髮像海藻一般在空氣裡飛揚舞動,銀勾劃出無盡劍虹流光溢彩向那場中劈去:“無——月——流——影!”

龐大的劍氣化作無盡炫目的熾眼光華,場中風柱被劍氣劈中頓時散開來,場中飛出幾十個人來,卻在轉瞬之間,那風柱復又合攏,捲起周圍一切不著地的物件,剩餘的劍氣被震盪回來,諾大的看臺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化作無數碎片。

碎玉抽出了軟體,雖然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做,但倏然而來的危險氣息讓他屏氣凝神隨時待發。

場中風柱中突然躥出一道白影,晨殤身形快速如電般向落月襲來,他目中泛出欲赤的紫,臉上一慣明媚的和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冽與嗜殺之氣,他十指如勾快如閃電抓向落月。

“半——月——撕——穹!”落月身體一轉,上身後仰,手中銀勾由下至上劃出絢色銀虹,真如一道半月劃破天穹,劍氣倒劈直指晨殤疾馳的身形。

“撲——”一口鮮血從落月口中噴吐出來,晨殤的身形只是被劍氣抵得滯了滯,炫雪的衣袍間落紅點點,轉瞬又撲將上來。

碎玉軟劍抖出無數劍花,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晨殤泛赤的紫瞳滿含無盡殺氣,直欲取落月的性命,落月劍法雖然卓絕,但畢竟年幼,難以抵擋這龐大的力量。

晨殤俊逸的臉上浮出陰戾的笑意,只一揮手便輕鬆化解了碎玉的劍招,另一隻手疾快無比的抓向落月的面門。

落月閉上了眼睛,她自從出生以來,從未見過邪魔,所習御劍術法如沒有祭司的輔助,在邪魔面前她只有等死。

一隻手攬住了落月欲墜的身體,殷紅的衣袍飛揚,漫天紛揚的紅影籠住了晨殤,落月睜開眼睛,夜白右手結著印,一股祥和柔勁的光華撒開漫天幻影,有如溫暖的朝陽初升,將晨殤眼中戾氣逐漸化解。他如畫的眉目間一片靜怡,即使面對著邪魔,也沒有絲毫驚慌失措,而是無盡的淡然慵懶與從容自若,彷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