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見她目光如狼,不由嘆道,“姑娘原來還在覬覦我的身子,我現在寬衣給你看就是……”

“等,等等等等!”

天涼連忙抓住他的手阻止,“我可對你的身體沒興趣,別有傷風化的『亂』脫衣裳!我只是想血痕會不會……”

“那血痕我雖不知你從何聽來,又為何物,但總要你相信我不是麼?”圻大先生打斷她,沒有任何躲閃,這一會兒,還挺固執,“再言,當初治傷,姑娘的身子被我看了,那圻某,現在也該禮尚往來才是……”

繫帶拉開了,除去了雪白的袍子,放在一旁。

“別,你別脫啊!”

天涼一見他來真的,忙抓住他的手,猛阻止他脫衣。

圻大先生除去那雪袍後,就開始解裡衣的扣子……

這表情,完全是要認真的。

“先生!”

天涼見他坦然,知道他一定是被懷疑生氣了,懵而上前,抓住他兩隻手,極其誠摯低喊,“我錯了,先生,我錯了成麼?”

先生停頓,“錯在哪裡?”

“我不該相信阮美人的胡言,也不該這麼簡單就被人誆了,更不該懷疑先生的人品,還迫的您大先生脫衣裳!”天涼昧著良心開始自責,道歉,做保證,“我錯了,真錯了,我再也不懷疑大先生了,再也不了……”

先生這才點頭而滿意的微笑,“你很乖。”

你才怪!你宇宙無敵的怪!

完敗的某姑娘儘管心中無數憤懣咆哮,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挨著先生坐在榻上,無限的鄙視著自己,默……

心中對阮美人的氣憤滔天怒海!這人胡說八道的境界太高了!

“天『色』不早了,你明日還要早起練隊,過來睡。”

圻暄正好除了外衣,便順手抱了她,像從前一樣,著裡衣,在她外側躺了下去……

天涼小心肝兒『亂』撲騰。

好久沒被他抱著睡了,有一點……不習慣的激動。

圻暄靜靜撫著她的發,望著那輪椅,眉宇微微沉下,儘管他在檢傷時看出了那不少來自海中的傷痕,卻還是對那海上遭遇之事,隻字不提。

“圻暄……”耳邊,突然傳來了難得柔順如貓般乖巧慵懶的女聲,“雖然我信你大於阮美人,可他說,你有身份瞞著我……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可以不必告訴我,但是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消失了,千萬不要……”

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我受不了……你這樣音信全無。”

“倒也沒什麼難言之隱”,圻暄應一聲,語氣很淡,“來日,帶你去我家中瞧瞧就是。”

家?

天涼抬頭,“你有家?”

“我不該有麼?”

“呃……”天涼頓一下,點頭,“這個,可以有。”

他失笑,笑如春日暖風,“我只是個正常的男人。”

這話是在宣告他其實很普通,也不過是一個會由生到亡的男子罷了,聽在天涼耳裡,卻面『色』一赧,有了另一種意味。

正因為她清楚圻先生不會深夜去禽獸人,所以,不禁在心底又自問了一遍,淡定的抱她睡這麼多晚,都沒事,這真的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待你腳傷好了罷,我不想弄傷你。”先生看透她心底所想似的,說了句提醒話。

弄……弄傷?

靠,清心寡慾的男人發起悶『騷』,這語言的禽獸級別直達頂級啊!

天涼氣瞪他。

他抬手蓋住她的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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