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一個貴婦,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美貌少女,伴著那貴婦身邊的是個三十餘歲氣質儒雅的白衫男子。

這群人路過樹蔭,也沒停下交談。

只聽那貴婦道:“澈兒,錢府離此處有些距離,一會兒你可安排好人手把錢小姐給安全送回去。”

低低的聽見那男子應了一聲。

聲響遠去,藍景明鬆開了手,還有些擔心何雅會喊,孰料何雅只是皺眉:“怎的他來這兒不帶我?”

藍景明積了一團火,見她滿眼茫然,不忍道:“他知道你以前並不喜歡聽戲,怎麼,你想聽戲?”

何雅神情低落地搖了搖頭。

藍景明忽然拉住她手:“你雖不愛看戲,卻有一個地方最喜歡去玩,我帶你去!”

說罷不由分說帶著她朝著那群人反方向離去,這個地方何雅果真喜歡,原來是藍景明的馬場,不過裡面養的卻不是馬,而是各種各樣的獵犬。

藍景明的這些獵犬不但極通人性,還會表演各種把戲,何雅興致被點了起來,連先前那說不上來的惆悵也消失殆盡。

藍景明還有一匹渾身雪白的大宛名駒,帶了她馬場上迎風奔跑,只見夕陽西下,餘暉灑滿大地,何雅只覺心中寧靜祥和,眼中不似先前矇昧,透出一股深邃意味來。

兩人相交二十餘年,自少年時藍景明便將她放在心上,那時一是總被她壓著,絲毫差覺不到自己那份心,再則他哪甘於人下,往哪一想皆是不服之氣。這麼多年來,他桀驁不馴,連老侯爺都要氣的半死,他花叢飛過,片葉也不沾身,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柔弱的一吹就倒的,強悍的提刀殺人的,絕色的,可到盡頭,總覺得差那麼一點點。

就好像只有她,一眼就能看到他心底在想什麼,只有她,才能補上他空的那麼一點點。

就算她現在什麼都記不得,可抱著她,他就莫名的心安。

白馬,春風,愜意的黃昏。

天際突然出現幾個黑點,何雅還在看那夕陽,藍景明忽然攬緊了她,並不催促馬兒或走或迎,冷冷地看著那幾匹馬疾速奔來。

乍見她完好無損,沈澈鬆了口氣。

何綱臉色不太好看,藍景明這廝怎麼還不鬆手?

何雅聽到聲響時,幾匹馬已至面前,她先看到為首的白衫人,面容冷峻有如寒冬,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何綱從沈澈身後探出頭來,叫道:“妹妹,你怎麼在這兒?”

何雅不說話,垂頭看擱在馬背上的手。

沈澈驅馬近前,伸手給她:“該回家了。”

何雅忽然想起小芳小華,正欲遞手給沈澈,藍景明忽然一拉韁繩,胯下馬兒立即偏過頭去,兩人指尖堪堪錯過。

“姓沈的,你今日都幹了什麼?”藍景明怒道。

沈澈一怔,不知他這是何意?難道帶走他的妻子還要質問他都做了什麼?!

何雅忽然輕輕開口:“我今天看見你了,在戲園子外面。”

晚風吹起她耳際碎髮,不知是不是晚霞的原因,她眼睛黑的嚇人。

沈澈道:“回家再說。”

藍景明提鞭便甩,卻被何綱拉住鞭子:“孩子們找不到母親,嗓子都哭啞了。”

何雅一聽,面露著急,沈澈見狀,伸手將她從藍景明馬上拎了過來,抱緊便打馬朝外奔去。

藍景明懊惱地一甩馬鞭,半響何綱手落在他肩上:“先前我只道你是不甘心被阿雅欺負,原來我看錯了……可今非昔比……我先走了!”

沈澈帶了她直奔白馬街,原來小芳小華先尋到白馬街,結果何雅壓根沒來過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