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客氣,理所當然地叫著。

“你?你除了有點小聰明,還有什麼?”李賦松大嘆一口氣。

“過分!”秋素葦不滿地嚷嚷起來:“以前算命先生說過我有進士及第之命、狀元之才!”

“果然是江湖術士之言……”李賦松擺出一副“果然在胡說”的表情。

“那就考嘛!我不行了再說!!”

看到懷中的小東西已經氣得快跳起來,李賦松哈哈一笑,想了想,微笑著說道:“那朕也不徇私舞弊,就考你五道《論語》、五道《春秋》、五道《本經大義》、五道《孟子》……”

“喂喂喂!有完沒?!”秋素葦叫了起來:“那我答到你大壽了也答不完啊!你故意的!”

“可是文官都是如此考過的啊,”李賦松煞有其事地說,“除非你考武官。”

秋素葦的眼珠子又狡猾地轉了轉,忽然,帶著幾分精如狐狸般的奸笑,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那……如果我能難倒負責殿試的皇上,是不是說明我很聰明?完全可以當官?”

李賦松自知這個小鬼一定又有了壞主意,但也有點好奇他會如何刁難自己,於是笑道:“如果小蘆葦的題目不古怪、不荒誕、確實有理的話,朕就封你個官做做。”

“金口玉牙!說一句可得算一句哦!”秋素葦當即要一錘定音。

“君無戲言,自然一言九鼎。”李賦松倒也認真地點點頭。

朕倒要看看你這個小鬼能出什麼題目來為難朕。

“好!”

秋素葦從李賦松的腿上跳下來,得意地一揚眉毛,娓娓道來:“宗元皇帝李賦松出兵鐵勒,途經麻都山……”

“喂,你又想拿朕取笑?乖乖出題好不好?”

“你聽完嘛!”秋素葦杏眸圓瞪,李賦松只得無奈的搖頭作罷,秋素葦又繼續慢慢說道:“突然面前出現兩條岔路……”

“朕記得麻都山上好象只有一條天險山路可以透過?”看到秋素葦射來兩道光,李賦松蠻無辜地說:“當年朕御駕親征時確實路過那裡,沒有錯,只有一條路。”

“你故意的!”

秋素葦氣急敗壞地大叫了起來:“你就是不想讓我做官嘛!不想讓我去參加你的壽宴嘛!直說就是了!我不去了還不行嗎?”

李賦松忙連連賠不是,柔聲安慰,直至又許給秋素葦一套西洋古鐘,才好不容易哄得他有所軟化。

然後,秋素葦才又哼哼唧唧得繼續編著他的故事:“這時,路邊坐著兩個人,是一對兄弟,不過一個是宗元人、一個是鐵勒人……”

“不是兄弟嗎?怎麼會是不同國籍?”

李賦松本能地道出不解,但一看秋素葦的表情,又忙說道:“一定是連年戰火使得他們二人自幼分散,可憐可憐!”

秋素葦的臉色這才好些,繼續講道:“於是李賦松便想問這二人應該由哪條路通向鐵勒。可是,宗元國的哥哥雖然很想說實話,但礙於弟弟的情面卻不能說真話。而鐵勒國的弟弟,則不會說出真實的道路,一定會說假的。李賦松雖看不出這兩兄弟哪個是宗元國人,但他卻深知他們不會如實告知,於是心生一計……”

“朕還真聰明,只憑路口坐著兩人就可判斷出他們是倆兄弟,而且還知道一個是宗元人、一個是鐵勒人,嗯,了不起。”

李賦松嘖嘖道。

“他們是雙胞胎!臉上寫著是哪國人不行嗎?!”秋素葦氣得滿臉通紅。

“你不是說朕看不出哪個是宗元人嗎?臉上既然寫著……”

“姓李的!”秋素葦一聲憤怒的大吼:“你故意搗亂是不是!”

李賦松無奈的搖頭一笑:“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你敢這樣一來衝朕大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