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同境,或者境界高出對方時,才能看清對方的修為境界。低於對方修為,除非是掌握某種術法,才能察知。

淺秀義正言辭。

“你一個初窺五氣境修士,哪裡來的自信,誅殺我們?又憑什麼誅殺我們?”

身為一個妖族,這些年來,淺秀的心底,不知已積攢下多少的委屈,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全都發洩出來。

“即便我們是妖族,那又如何?這天下的規矩是,只要不殘害生靈,為禍一方,妖族同樣可以安心修煉,甚至可以為一方陰神職司,土地城隍,山神水君,不有很多都是我們妖族嗎?我們避世于山中,已在方外,從不曾為惡塵世,你跑過來就要誅殺我們?”

“憑什麼!”淺秀厲聲喝問。

姑娘絲毫不為所動,冷笑一聲。

“看到一位姑娘就要人家做他的通房丫頭,這難道不算是為惡?若非我有修為傍身,豈不是會被你們得逞?誰知道背地裡你們已經做了多少這種腌臢齷齪之事!”

說到最後,姑娘狠狠瞪了王澤一眼。

淺秀立刻沒有了適才的義正言辭之姿,看向王澤,低語輕問一聲:“公子,是……這樣嗎?”

王澤有苦難言,心想這次可算是被小狼崽子害慘了。

他滿臉悲悽之色,慘聲道:“姑娘真是冤枉我了,我是個好人,他們雖都是妖,也都秉性良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只不過這條小狼崽子有些口無遮攔,喜歡胡說八道,不過這是他唯一的缺點,他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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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哼!”姑娘冷冷道:“滿臉奸邪之相,竟然還輕薄與我……簡直下流無恥!”

她指的顯然是方才王澤衝上去阻止她施展法力時,不小心握住她手的事。

情急之下,無心之舉,王澤沒法解釋明白,怎料千下、合末還有淺秀,這時全都看向了他,眼神中全是質問的詭異之色。

全都不靠譜啊,王澤實在無助,只好將目光投向一直穩坐旁側的老先生,卻見老先生,彷彿在看戲一般,滿臉輕鬆,微笑愜意。

“老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呀,這真是一場誤會,這些妖族不壞,我也是個好人,您老德高望重,修為精深,一定看得最透徹了!”

老人輕撫顎下鬍鬚,笑容依舊,卻不開口。

姑娘氣憤起來,走到老人身邊,一把扶起老人,沒好氣地說:“師父我們走,這種下流無恥的人,不配和您喝酒!”

一提到喝酒,老人眼中忽然閃出光亮,立刻將姑娘輕輕推開,說道:“這話說的,不喝酒,誤會怎麼能消除呀?原本是一場誤會,由他來擺酒賠罪,決不能饒了他,現在又是一場誤會,究竟誰對誰錯,我老眼昏花,一時也搞不清楚,所以只能擺上酒,大家理論一番,說出個是非來。”

“好!”老人忽然雙手張開,大聲說道:“老夫決定,一共兩場酒,絕對不能少了,否則事情說不清楚!”

王澤聞言,喜出望外,趕緊屈身跑到老者身前,笑嘻嘻,道:“老人家……不!老聖人說的即是,不喝兩場酒,不足以明辨是非,第一場首先由我來賠罪,第二場咱再論是非,若是論不清楚,可以喝第三場,第四場!”

老人一聽,笑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縫,輕輕拍了拍王澤肩頭,說道:“你小子,有見識,我現在看你,已經有五六分像個好人了,不過最終算不算好人,咱還得酒桌上論真章!”

“全聽您老人家的!”

“師父!”姑娘這時從旁喊了一聲,卻立刻被老人沉聲打斷。

“他都全聽為師的,你莫非倒要不聽了?”

姑娘怒視王澤,緊緊攥拳,不再說話。

王澤心中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