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出手很闊氣。

那算命的一聲大笑道:“我還是有人欣賞的,你給我滾開吧。”說著一把推開小二,大大咧咧地走上,直接坐上葉生和這妖的側面長椅上,竹竿放在一旁,對著妖笑道:“這位怎麼稱呼?”

那妖對於他的率xìng也不反感,只是笑笑:“我姓侯,王侯將相之侯,名聖,聖人之聖!敢問先生何以一卦十錢,再卦百兩啊?”

葉生心中一動,仔細打量起侯聖,這才發現他的身架確實與猢猻有很大的相似處,莫非……正思索間,忽覺算命的目光朝他看來,抬頭看去,見他眼中光芒一閃而沒,心中奇怪,只聽他說道:“第一次給你算命一卦十錢,你或會覺著有些吃虧;可是若當你發現我的卦靈驗之時,你就會覺著物超所值,到時你再來要我卜卦,那麼我就要收一百兩!”

侯聖yīn沉地一笑:“若我發現你的卦不靈,到時怎樣?”陳半仙亦沉下臉,道:“到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侯聖不由喝道:“好,那請問先生我前方命途如何?”

陳半仙卻不緊不慢,悠哉悠哉地說道:“聞著飯菜香,我肚子都難受得緊,怎麼能施得出來功呢?”

侯聖笑道:“這還不容易,小二,再添副碗筷!”“慢著!”陳半仙叫道:“再加二壺酒!”

葉生聽著不覺好笑,再怎麼看這個陳半仙的舉動都是一個騙吃騙喝的江湖相士,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不簡單!

若他用鬼眼加一向以查人自傲的鬼道內息尚無法探知對方虛實,要麼這人是個地地道道無半分修為的普通人,要麼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絕頂高手,只有這樣的高手能隱瞞住自身的功力,而葉生直覺陳半仙屬於後者。這些天也真是奇了,連連遇著奇人異事,想想都覺著稀奇。

陳半仙大口喝下半碗酒,深呼吸一口氣,叫道:“爽!”侯聖眉頭微蹙,說道:“先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陳半仙眼皮一挑,笑道:“侯聖這個名字好啊,可知你是經大努力方有大能力的人,若要知前途如何,待我卜上一卦!”

侯聖聽得眉飛sè舞,只見半仙從口袋內取出錢三文,隨手扔在桌上,一個銅錢滾到葉生面前,一個滾到侯聖邊上,一個就地撲倒,陳半仙喝道:“成了!”

侯聖不解道:“先生,我常觀人卜卦,擲六次以為六爻,何以先生你只擲一次便知端倪?”

陳半仙笑道:“凡卜卦者,若不是騙子一流,皆有其拿手本事,而卜卦比之吟詩作文亦有所相同,比如詩文有婉約豪放華美悲壯等等之分,卜卦亦有其分流,我這卦名叫一定卦!”

葉生自然對這個是一竅不通的,聽侯聖說道:“先生,你這個一定卦,可判出我的前途吉凶?”

“這個當然,若我沒說錯的話,先生有大禍臨身!”“什麼!”

四周客人又再次看了過來,顯然對這個侯聖兩次大聲喧譁極是不滿,而侯聖卻對他們不聞不顧,只低聲道:“為何?”

葉生見“師父”眼中兇光浮動,知他動了殺意,暗中jǐng惕,雖然他逃不出侯聖的手掌,卻也不能讓這個算命的無辜死在他的手上!

陳半仙彷彿不知道大禍臨頭似的,依然笑著喝下一口酒,再夾口菜吃下,然後才說道:“我不知道你這幾個月要去幹什麼,可是這次事件中顯示血紅之sè,若你無一貴人相助,則必遭血紅之災。”

侯聖冷道:“貴人,何為貴人?”陳半仙道:“貴人,新識不久之人,貴人,身懷大潛力之人。不過這樣一個人可難尋著呢!”

忽地陳半仙又對葉生說道:“這位小哥,我看你印堂發黑,烏雲蓋頂,只怕噩運纏身,不過峰迴處自有路轉,柳暗時亦有花明,所以切不可輕言放棄!”

葉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