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得有主次輕重之分,你說呢?”辛圓缺定定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卻發現那裡比以往更加複雜深遠,幽暗明滅,什麼都看不清了。

顧聿衡低低笑了,“呵呵,有道理,可又是誰前天打電話,義正言辭的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辛圓缺聞言笑了,添進妖媚的笑容,美豔入骨,動人心魄,她一手攀上顧聿衡的肩,啞著聲音說,“是啊,好馬不吃回頭草,可我現在不是馬,是那回頭草,使盡心計就等著好馬回頭來吃……有什麼不可以的嗎?而且……顧聿衡你難道不是正樂此不疲的幹著這事麼?”不顧他近乎咬牙切齒的憤怒表情,她眼珠子靈巧一轉,吃吃笑道,“呀,我可不能得罪你……你不會把剛剛我電話的內容告訴陳……”

“易”字的尾音就這樣被捲進了他唇裡,原本就已經將她死死抵在牆角,此時更近一步,壓了上去,一條腿強行抵進了她腿間,向將她釘上了恥辱柱般固定在了牆上,動彈不得。他狠狠的吻著他,不帶任何技巧,仿如已經瘋狂的野獸,噬咬,吞吮,他不留情面,近乎讓她嗚咽。

無論到什麼時候,他幹了什麼,都讓她控制不住心跳的為他發狂,崩潰。

相欠(12)

長時間的缺氧,讓辛圓缺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眼前一黑,幾乎要暈過去,他卻突然鬆開她,微微喘著,目光卻嗜血而森冷,帶著譏誚看了她半晌後又帶著笑容緩緩湊近她,拔掉了她的簪子,讓她微卷的長髮傾瀉而下,梔子花的清香幾乎埋住了他。

顧聿衡輕輕咬著辛圓缺的耳垂,突地裹緊舌間一吮,在她控制不住的顫慄中輕笑,“圓缺,你還是這麼敏感啊?耳垂,鎖骨,腰側,後背,讓我想想,還有哪裡呢……”

辛圓缺重重喘著,像被拋在岸上的魚,眼前漸漸清明,心卻被扯的生疼。可她依舊在片刻之後就掛上了完美無缺的笑容,聲音還因為剛剛的激動而乾啞著,“謝謝你還記得,這是獎勵。”

話音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輕盈的一吻後,她又用原本掛在他頸間的手撫上了她吻的那個地方,慢慢的擦著,“顧聿衡你長的真好看,不過再好看也不能不重技巧對不對?光記住敏感點是沒用的……乖,姐姐今天還有事,下次再教你。”說完,她用經過方才蹂躪還紅腫著的小口,也輕輕的吮住他的耳垂,再不重不癢的一咬……就在他酥麻入骨的片刻,她推開了他,一邊理著淺灰色的薄毛線外套和裡面搭的奶色連衣裙,一邊邁著悠然的步子,往回晃悠。

回到卡座,服務員剛剛為她撩開水晶簾,正不停往這個方向張望的于敏敏就柳眉一指,冷冷橫著她說,“顧聿衡呢?”

“後面。”辛圓缺淺笑著回答,話音一落,于敏敏就追了出去。留下水晶簾上的珠子劇烈碰撞,嘩啦啦的響著。

陳易起身讓她,問,“你頭髮散了?”

辛圓缺一愣,才意識到簪子還在顧聿衡那裡,有些不自在的將一縷頭髮撥到耳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妙齡乳鴿,嘴唇碰了一下,便不無遺憾的說,“唉,冷了。”

“要讓服務員熱一下麼?”

“不用,再熱也不是最開始那味道了。”

本來是說乳鴿的,結果說著說著,卻像是意有雙關一樣,辛圓缺為此不免止住筷子,卻又在聽見往回而來的腳步聲時,噙著淺笑用勺舀了一點芝士焗番薯,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珠簾輕響,顧聿衡和于敏敏走了進來。顧聿衡拿起他搭在一邊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微笑說,“陳易,不好意思,我所裡還有點事,得先走了,單我已經買了,你和圓缺慢慢吃,我們下次再約。”

“沒事,有事的話就先忙,不過買單這件事顧聿衡你做離譜了啊,下次可不能這樣。”陳易起身和他握手寒暄告別。

“是,下次把蘇俊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