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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天大的事情仍然不過是那麼回事。我常常在想,餘宇強究竟有沒有給阿妍帶來過真正的快樂嗎,如果是,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如果不是,又會怎麼樣。
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懷疑阿妍和餘宇強還有一腿,說老實話,我始終有這種疑心,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放過心。我知道男女之間一旦真有了事,就跟打上了烙印一樣,要想完全沒有關係並不容易。狗改不了吃屎,人免不了要犯錯,除非把這兩個人徹底分開,讓他們天南海北,現在他們動不動就碰在一起,挨這麼近,常常還在一起打麻將,有說有笑,天知道又會怎麼樣。
我常逼著阿妍給我講她的故事,講他們的故事。
阿妍感到非常吃驚,說你這人是不是有點變態,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喜歡聽這些。
我顯得非常大度,說事情既然都過去了,過去就過去了,我老四有這個承受能力。
阿妍說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我不會說這種無聊的事情。
於是我就纏著她,一定要讓她說。
事實上,阿妍每次都會跌入我事先就設定好的圈套中,每次都會多多少少地說點故事。在說故事方面,阿妍是個天才,她的本事是不動聲色,說著說著,便把你帶進栩栩如生的情景中去。她的故事說著說著,便讓你蠢蠢欲動,聽著聽著,人就不老實起來。我不禁會想,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壞處。
話說白了,說得難聽一些,這件事不是給她帶來很大的樂趣嗎。誰都有享受快樂的權力,既然我那麼愛阿妍,為什麼不能讓她享受快樂呢,為什麼就不能成全她呢。阿妍總說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在她的心目中,餘宇強還是個毛孩子,最初她只是覺得好玩,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真的弄出事來。火是不能隨便玩的,男女之間的事情,有時候就像划著的火柴往汽油桶裡扔,轟地一下便會熊熊燃燒起來。阿妍說,她一直覺得餘宇強跟自己的兒子差不多,這種感覺讓她完全放鬆了警惕。她說事先並沒有什麼預感,說發生就發生了,當時她完全被自己的大膽嚇糊塗了,就像闖了什麼大禍一樣。
“這事太可怕了,我對自己說,老天爺,我都幹了些什麼呀,我怎麼會這樣。”
阿妍說這些故事的時候,我們保持著平靜,她平靜地說著,我平靜地聽著。當然,或許我們都只是假裝平靜,這樣的故事不可能讓人平靜,不可能讓人無動於衷。轉眼間,我和阿妍已經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們已經都是五十歲出頭的人了,人一到這把年紀,對事情的很多看法都會改變。在過去,與阿妍做那種事的時候,我腦海裡經常出現的是別的女人。我總是習慣一邊回味別的女人,一邊比較阿妍與她們有什麼不同。現在想得更多的是阿妍與餘宇強,我情不自禁地就會想到他們。
餘宇強成了調節我們情緒的催化劑,事實上,只要提到餘宇強,只要一想到他,我和阿妍就都有些憋勁,就有些來勁,兩個人都悄悄地有些賭氣,都覺得有氣要撒。我們就好像找到了什麼新的動力,就好像是往正在運轉的機器里加了油,就好像汽車踩足了油門。我發現關鍵的時候只要提到餘宇強,阿妍在那方面的情緒就會明顯地開始活躍起來,那道緊鎖著的大門,立刻就會情不自禁地開啟。餘宇強意味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序幕,餘宇強意味著一場惡戰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攻堅階段。
有一天,我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阿妍,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乾兒子,治好了你的性冷淡。”
阿妍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擰了一記。
我又繼續地說了一句:“媽的,是乾兒子讓你成為一名好厲害的女人。”
這一次,阿妍不光是用勁擰我的屁股,而且把我從她已經開始發胖的身體上推下來。她騎在了我的身上,用手卡我的脖子,卡得我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