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進。

我父商容,上個月已經死諫摘星樓,如今,白天都過了!”

“啊~”

陳遠驚呼一聲。

“首相竟然也蒙難 了嗎?

這大商,還有誰能夠為天下黎民做主。”

陳遠是裝的,他又沒有見過商容,如何會為了商容傷心?

來到朝歌,該立的人設還是要立起來。

陳遠要給自己立的人設就是一個感情豐富同情心氾濫的白痴紈絝。

“咳……咳……”

陳遠跟著女子還未到房裡,就 聽到幾聲咳嗽從屋內傳來。

“嘎吱~”

門從外面開啟,女子帶著陳遠進去,跳了兩步,到一婦人面前,連忙將婦人扶了起來。

“孃親!

你……你怎麼樣了?

身體可還好!?”

“女兒,不必擔心,不礙事。

都是老毛病了。”

“大娘!

你這臉色可不太健康。

我命人找大夫來 給你瞧瞧吧。”

夫人勉強笑著擺了擺手:“這位公子,你何方人士?

看衣著並非尋常人家?”

“大娘!

我乃西伯侯三子姬伯安。

我此來是為了代父受過,換他迴歸故土西岐,落葉歸根。”

“好!

真好!

真義士啊!

咳……

想不到西伯侯謙遜有禮,兒子也如此這般懂事,真是令人欽佩。

咳……”

“大娘,您可別這麼說。

在西岐,人人稱呼我為廢物,大哥二哥常常罵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只是個飛鷹走狗的紈絝。”

“嘻嘻……”

女子淺笑一聲,看陳遠看她,連忙將頭轉向一邊。

婦女笑了幾聲:“你這公子,說話卻也有趣。”

“就是,哪有說自己是廢物的?

我看啊,你哥哥們肯定是在說反話哩。”

陳遠微微一笑:“姐姐說什麼就什麼,姐姐長得這般好好看, 我能否有幸知道姐姐芳名?”

“商青君。”

女子說完,害羞離開。

人走,聲音飄來。

“母親,我去給三公子洗幾個果子。”

商青君離開之後,婦人又問了許多西岐之事。

聽陳遠說西岐見聞,婦人眼裡充滿了嚮往。

“大娘,可是想去西岐?”

“是想去。

我夫君已死,朝堂之上,那妲己心狠手辣,留在朝歌必不能善終。

若我一人,雖死無懼。

但青君還年輕,我不願她年紀輕輕就如花瓣凋零。

三公子,我看你是個有福之人。

若你能回西岐,能不能答應我帶走青君?”

“不能。”

陳遠搖了搖頭:“青君姐姐雖是一面之緣,但是晚輩也看出來她是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堅韌的女子,大娘,你是她的精神支柱,您若倒了。

她定不會獨活。

晚輩也帶不走她。”

“嘭~”

一聲輕響,門外滾進來幾個果子。

商青君連忙進來撿拾果子,然後放到桌上,拿起一個遞給陳遠。

陳遠去接對方捏著果柄,看了陳安良久,才翩然放手坐在婦人身旁嗚咽:“娘,他說的對, 要不是您,女兒現在就去皇宮刺殺昏君了。

您千萬不要放棄。

我明天就帶你去西岐,到了西岐就有人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