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情況後,高警官還沒來得及提問,病房房門便被人從外頭敲響。

砰砰。

隨行的另一名年輕警察走上前,將門開啟。

梁靜和許小芙下意識扭頭看門口,只見出現在病房外的男人西裝革履身姿清挺,一派玉樹臨風的謫仙之姿,人目光一旦落在他身上,便很難再挪開分毫。

“費總?”梁靜詫異,“您怎麼來了?”

費疑舟臉色冷峻,平靜道:“阿生昏迷之前給我打過電話。”

梁靜遲遲地點了下頭,明白過來。

沒再和梁靜多說,費疑舟徑自邁開長腿走進病房,至高雪峰身前站定,道:“警官你好,我是費疑舟,是失蹤女星殷酥酥的丈夫。”

“你好。”高雪峰應了句。

費疑舟接著道:“據我所知,殷酥酥是在紅星路口被人劫走,可能需要調出附近的所有監控逐一排查可疑車輛。”

高雪峰說:“那輛肇事的麵包車我們已經查到了,車主叫陳權,是個快遞運輸員。不過陳權說車兩個月之前就丟了,他也確實提供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不是他乾的。”

費疑舟:“現場有沒有目擊人員?”

高雪峰無奈地搖頭:“當時時間太早了,唯一兩個聽見車禍異響的環衛工人說她們膽子小,隔得老遠不敢靠近,完全沒看清楚綁匪長什麼樣子,連體型體格都描述不出來。”

一切似乎都陷入了某種死一般的僵局。()

費疑舟薄唇緊抿,眼簾也垂低下去,沒有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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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雪峰看出他的擔憂,寬慰道:“費先生,我們警方一定會全力以赴。另外,也需要你手機隨時保持暢通,目前不排除綁架勒索的可能。”

“嗯。”費疑舟微頷首。

老高又問了梁靜和許小芙一些細節上的問題,隨後便帶著幾個徒弟離去。

費疑舟找到醫生,詢問起陳志生目前的情況,得到的回答是“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留觀,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就能轉入普通病房”。

向醫生紳士地道完謝,費疑舟獨身一人乘坐電梯下樓,來到住院部外的空地上,踱著步子,點燃了一根菸。

有了第一根,開了頭就再也控制不住。

他接連又抽了第三根,第四根,試圖用尼古丁麻痺掉已經方寸大亂的心緒。

抽到最後,整張嘴連同喉嚨都泛起一種難以形容的苦味。

費疑舟碾滅了第五根菸,身體頹然地靠上牆壁。

驚慌,失措,焦慮,恐懼,過去從來不曾體驗過的種種情緒,在此刻變成了鋪天蓋地的海嘯,將他淹沒,吞噬,幾乎讓他窒息。

費疑舟很清楚,當下這種情形,著急恐慌是徒勞,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給予警方充分的信任,相信他們會全力以赴儘快把人找回。

道理都懂,但怎麼可能不恐慌。

她是他畢生的執念和摯愛,是他好不容易從時間長河裡找回來的夜鶯,是長在他心底最深處的甜蜜的果,此時此刻,他不知道她身在何方,不知道她身處如何的險境,也不知道她在遭受怎樣的折磨。

那些匪徒會怎麼對待她?拳打腳踢,猥|褻,侵|犯?

那樣柔弱美麗的一個小姑娘,此刻該有多無助。

無數種猜測和念頭自腦海中升騰而起,每一個,都令費疑舟從骨子裡感到驚懼。

他低眸,死死盯著手上的手機,竟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希冀。

如果真的是綁架勒索,為什麼還沒有給他打電話?

亡命之徒無非就是求財,只要能把殷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