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仙盟看不慣我們這些化外之人,故意培養出了這樣一個小怪胎,專用來對付我們的嗎?”

“可惡,我們只想在紅塵之外,修煉心境,又得罪了誰來?”

“仙盟苦心積慮,和我們為難,著實討厭!”

“真有那麼大的本事,何不去對付那些厲害的老怪,非要挑上我們嗎?”

“……”

“……”

他們兩人越想越氣,滿腹悲憤,那龍髓叟脾氣本就暴躁,又見得龍劍叟已死,另外四位老友皆入了甕中,不好脫身,便忽然低喝道:“兀那小兒,你陣劍符法,無所不精,那好,老夫也來陪你玩玩,我不像其他道友,只有一身蠻力,來來來,咱們直接戰上一場!”

“死了的算輸,活著的算贏,看誰打死誰!”

大聲喝聲中,氣血滾動,猶如一座洶洶噴薄的火山。

在他身後,大山巍峨,山川顯化,法則扭曲,已顯露了一身的可怖化神修為。

天機先生見狀,已滿面憤怒,喝道:“連點臉都不要了嗎?”

他自然看得出,這龍髓叟,已然不顧一切,決定以修為壓人了。

根本不是賭,而是看誰拳頭大。

“一點臉也不要,非要打破我們清靜,逼我們上絕路的是你們……”

卻不料,龍髓叟怒氣比他還大,怒喝道:“不給我們活路,那也不給你們活路了!”

如今他確實打算以力壓人,心想眼前這個年青人,雖然無所不通,無所不精,但畢竟不是化神,而自己這廂裡,則有足足三位化神,全不懼他,天機先生陣道著實厲害,但玄明尊主卻不輸於他,這位小仙界,還是玄明尊主的地盤,真鬥起來,自己這一方佔絕對勝算!

這個想法魯莽,直接,但最有用。

只是聽在這化外七仙的耳朵裡,總有些不是滋味罷了。

還不等他們心思皆沉演下來,忽然間方原身後,那個如今化作了一人大小,身上還裹了厚厚的大棉襖棉褲,褲子後面掏了個洞,一條尾巴從洞裡伸了出來的蛟龍,忽然間笑了起來,道:“這段時間,心裡一直憋屈的慌,找不著人發洩,今天倒有人送上門來了,來來來,看你這小夥子修煉的好像是也是我們龍族一脈,那就由你家爺爺我來跟你賭這一局!”

說著話時,肉身暴漲,撕裂了棉襖棉褲,卻露出了足有百丈長的蛟龍肉身來,經過了魔邊一戰,以及之後閉關的它,如今肉身再次大變,之前萎縮在身前的爪子,已成恢復,頭頂之上,一根獨角,猶如銀槍,閃閃發亮,一身龍威,激盪得周圍狂風大作,風起雲湧。

金黃色的瞳孔,森然盯著那龍髓叟,怪笑道:“醜話可說在前頭,倘若你呆會輸了,可不能不認,我老人家吃你的時候,你得主動跳進鐵鍋裡把身子洗乾淨了……”

“半步真龍?”

那龍髓叟能有如今這修為,便是因為他年青時得到過龍族造化,沒想到剛要挑戰,居然碰到了這麼一頭怪物,一顆心霎那間涼了半截,在半步真龍的威壓之下,他只覺得身軀戰戰,幾乎不受控制,這是他功法上的本能壓制,不受控制,而且他的修為,也確實不如蛟龍。

這一條蛟龍當初跟著方原,看起來職責是拉車,實際上卻是護道者。

當初入魔邊時,它就可以生搏化神,只是平時不肯出力罷了,如今經過了一段時間閉關,又吞了不少靈丹寶藥,肉身漸漸復原,又豈是普通化神可以真的能夠和他動手的?

不僅是龍髓叟,一見到這半龍真龍之威,其他諸位老者,也心死了大半。

栽了,栽了啊!

對方連這等生靈都帶了過來,那是擺明了要和自己這化外七仙過不去啊……

如今自己這七人裡,輸便輸了六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