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只要物件是沐心。

“先說聲謝啦,說不定祁兄你將是咱們繡坊的財神爺呢。”他打趣道。“嘖,這麼說來,不就應該是咱們兄妹巴著你大爺的喜怒哀樂才是呀!”

“那倒也是,唐兄不妨從現在開始學著點巴結之道。”

了卻一樁心事,祁天寒的心情豁然開朗,那股沉潛在性格中令人信服的穩健氣勢又充盈於炯然的眼底。

寧靜片刻,沐天又不甘寂寞的撩起話端。

“祈兄跟沐心提過這事沒?”

“尚未提起。

“你不怕沐心根本不想往北走?”

“她不會。”

“喲,祁兄這麼有把握?”

“沐心好動,玩心極強,說不定我都還沒開口呢,她就已經收拾好細軟了。”

一提到她,祁天寒暗藏在自持之下的侵略性格便展現無遺。“或許,明兒個一早便有動靜了。”

沐天持反對意見。“沒這麼快。”

“真的?”

“沒錯!”

“那,想不想下個注?”

下注?沐天的興趣來了。“賭什麼?”

“唐兄對啥事有興趣?”

“甭急著問我。”朗聲一笑,他反而催促道:“先說說你吧。”

“這你也甭問我,該心知肚明。”

“你意在沐心?”

“正是。”

“她是我妹子,你貪她啥事?”

“若她明兒個先有聲音,那往後這一路上,你呢,偶爾就離個幾步,別貼得這麼緊。”他正經八百的語氣中有著數落。

“我就猜出你嫌我礙事。”沐天笑得很得意。

“既然唐兄眼尖,又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順水人情?”他又笑了,笑容不掩嘲弄譏諷。“你說的那位姑娘可是我的妹子呢。”

祁天寒能理解他不帶敵意的盯視與譏諷。若正角兒是嬪娃,他也絕不會好聲好氣的放她跟個男子獨處。

但,人不自私,天誅地滅,此刻他只想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沒叫你離得遠遠地,只是就幾步,這你總該做得到吧?”

離幾步,但仍能隨時監控?沐天微微心動了。

“那,如果沐心憋得住,明兒個一早沒吭氣呢?”

“她會開口的。”

“我說如果。”

“你想要什麼?”

“我要的,祈兄猜不出來?”

諜對諜的精銳眼神交會,祁天寒不禁淡出輕笑。

“沒問題,祁家堡往後在江南的織繡生意,就全都交給唐家了。”這個決定下得輕而易舉。

沐天聞言大喜。“祈兄這麼輕易就允諾?不先探探我唐氏繡紡的本事?”

“沐心不是信誓旦旦,在江南,唐家是繡紡的翹楚?”

“你信?”

“為何不信?”

見祁天寒笑得果斷又信心滿滿,沐天心中反倒起了猶豫。

沐心?生意?

論起來,沐心當然是重要得多啦,可是,若沐心沉得住氣,那祁家堡的這樁生意不就手到擒來了?!

“怎麼著,唐兄不會突然又轉了念頭了吧?”祁天寒笑著激他。

“那倒不是。你說,明兒個一早?”

“就約定在午膳之前,如何?”

“可你不準耍花招!”

“那是自然。”

互望一眼,兩個男人擊掌為憑。

第二天,沐天才走出客棧,祁天寒已迎面走來,和善的對他笑道,用過午膳就要出發了。

他愕然的望著完全不掩得意之色的祁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