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屍兩命,似乎也不錯。”

“你……!”雲公子看著愈加刺眼,猛地一拳敲在紫檀木桌上,茶水濺出,弄溼了蘇謹心的一頭青絲。

他欺她一尺,她竟然雙倍還之,夠狠!

蘇謹心說到這個份上,雲公子哪能沒有看出來,她的確是無心懷他的子嗣,也就更別提嫉妒鄭雪瑩,這麼一想,雲公子反而愈加怒火中燒,氣得恨不得一手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蘇謹心,你究竟是欲拒還迎,還是根本天性涼薄?

雲公子迷茫了,寵不得,逼不得,威逼利誘更無濟於事,這樣的女子,真教他頭痛。

她倒不掙扎了,一副任人魚肉,但卻把他幾乎逼瘋了。

他一個身份煊赫的侯爺,竟淪落到要去強迫一個女子,還要低三下四地求她懷上他的子嗣,這傳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蘇謹心,這是你自己放棄的,別後悔。”他的自尊,豈能容她一次次地踐踏,看來,她並不適合當淳安侯府的當家主母,還有未來侯府世子的親孃。

雲公子起身,純白的衣袍,沒有半分的褶皺,依然是世人眼中那位高高在上的謫仙,而反觀被壓在紫檀木上的蘇二小姐,卻衣衫不整,青絲沾了茶漬,白皙瑩潤的脖頸上,還留著令人面紅耳赤的吻痕,萬分狼狽。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如履薄冰

蘇謹心掩好衣襟,面上也儘量使自己保持平靜,但依然心有餘悸,她撐在紫檀木桌上的素手在微顫,雙足落地時,腳下一個踉蹌,虛浮無力。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可這一種突如其來的惶恐不安,比他帶給他的羞辱更讓她如履薄冰。

他說,他可以如她所願。

他說,他可以讓她母憑子貴。

……

短短几句話,他便一下子將她骨子裡的驕傲狠狠踩到了塵埃裡,是,她蘇謹心是貪財刻薄,寡情無心,但縱使如此,她也絕不會接受他這種施捨,這輩子她為達目的,已經利用了太多的人,若連自己未來的孩子都拿來利用,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雲公子背對著她,負手站在窗欞前。

蘇謹心看了他一眼,趁著他未改變主意,便疾步走出了這個廂房,頭也不回,更像是落荒而逃,雲公子也沒有去阻攔她,只是清俊的臉上又多了幾分陰沉。

“蘇二小姐,外邊天黑了,你回自己的住處可要當心啊。”鄭雪瑩撫著隆起的腹部,站在房門外,陰陽怪氣地對她笑道。

長髮未綰,還沾著茶漬,衣衫凌亂,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剛剛雲公子對她做了什麼,蘇謹心此刻自顧不暇,也懶得理會鄭雪瑩,若她表現地越慌亂無措,估計鄭雪瑩心裡越得意呢,還會因此認為雲公子厭煩了她,打算拋棄她。

“此處是本小姐的舅父家,有何可擔心的,鄭姨娘,倒是你,聽遠之說你胎位不正,將來必會難產,嚴重的話,極有可能一屍兩命。”如鄭雪瑩這般的女子,既然能心安理得地強佔她未來的夫君,自然也會不折手段地謀奪她這個正室之位,蘇謹心臨走前,還不忘冷言譏諷她一句,直氣得鄭雪瑩玉容變色,險些要氣昏過去,這個滿身銅臭的商賈之女,竟然詛咒她一屍兩命,狠毒,實在是太狠毒了。

亥時初,林家的宴席已散,梁孟臣醉醺醺地由林府的小廝扶著過來,蘇謹心迎面看到他,便下意識地避開了他,躲到了一旁。

梁孟臣似乎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