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便來到了苦行所居住的小院中,輕輕的敲了三下房門。

開啟房門的苦行看到了大祭司,沒有覺得絲毫詫異,引入房間後興致勃勃的拿出了點劣質茶葉,用開水沏了一小壺。

大祭司的坐到了一張木質的椅子上,看著這缺了壺口缺了一角的小茶壺,仍舊沒有說話,眉宇蹙的更深刻了一些。

當苦行遞給他一杯冒著蒸汽,散發著苦澀味道的茶水後,他雙眉蹙到了極致,而一口品下,卻差點沒有噴出來。

苦行有些不滿的說:“浪費!”

大祭司沒有回答,眉宇也沒有舒展開來,放下了茶杯默默的看著苦行,那雙本應睡意十足的雙眸,此時卻精光畢現。

苦行也沒有再開口,而是美滋滋的品著茶,一臉的享受。

房間中只剩下了在大祭司耳中不堪入目的‘茲茲’聲,這是苦行抿茶水的聲音,時不時他還要砸一砸嘴巴。

這種沉默直到苦行將滾燙的一小壺茶水喝完後終於被大祭司打破。

他開口道:“什麼時候回教廷?”

苦行沒有隱瞞什麼,輕聲回著:“有些事情我還沒想通,想通便回去。”

大祭司露出難得一見的崢嶸,他的雙眉挑起,雙眸怒意滔天的道:“想通了,怕便不回來了吧!”

苦行面對大祭司如此激烈的反應,沒有做出強有力的回答。

“想通再說。”這四個字看起來極其敷衍。

大祭司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光明之子回覆榮光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

“你幫他了?”

“是的。”

“也好,教廷需要頂尖戰力。”

大祭司此時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看著苦行無所謂的神色,繼續輕聲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意圖。”

苦行終於微微眯起了眼眸:“你怕我被先生說服,顛覆教廷?”

“是的,我現在不確定都有誰死在了先生手下,但你隱瞞了先生的行蹤,事後我才知道你在這裡,這樣做顯然不符合西域與教廷的利益。”

“估計是文清風死了吧,如果刀疤捲毛不去大荒哪裡他便不會死,他去了,他也會死。”

大祭司擺手道:“我並不關心誰死,我關心的是你對光明的信仰是否仍舊堅定!”

“自然堅定!”苦行看向了窗外明媚的陽光。

大祭司深吸了一口氣厲聲道:“光明不需要兩種信法!”

苦行轉頭卻問著:“光明之子有些意思,你扶持他更有些意思。”

大祭司忽然沉默道:“他得了光明骸骨,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抵達神通境!”

苦行沒有太多的詫異,但還是讚歎道:“光明骸骨?我有些搞不懂了。”

“不懂什麼?”

“不懂為何信奉黑暗襯托光明的前任掌教死後會遺留下這種東西。”

大祭司神色大變,道:“你果然變了。”

苦行簡單而輕易的回答道:“西域也不能墨守成規一陳不變。”

大祭司神色頹然道:“你還是在這裡想通再說吧。”

“那再見。”苦行微微一笑。

大祭司站起身子,卻感覺身軀有些顫抖,推開門口不覺得今日陽光明媚,反覺西域正片天空陰霾無數!

…………

…………

光明之子抵達西域大軍的訊息無法遮掩。

青州邊關上下都已得知,卻並不在意,因為在他們看來什麼子都好,終究是要被盛唐砍下頭顱的。

但法義不這麼想,他知道所謂的光明之子是張小刀和王大牛的仇人,但他無意介入個人恩怨,重要的是光明之子曾經是一個盛唐人。

這對法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