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種怪叫便是這群人玩女人時最樂意發出的悶哼。

饒是納蘭初臉皮再厚,聽到**之聲此起彼伏,也不由得覺得極度受辱,抽刀準備於眼前男子再大戰一場!

可這男子此時卻又開口道:“女人和貨留下,你們可以走!”

呈圓形包圍住八人的沙匪越來越近,無疑讓這名男子的話語之中充滿力量!

而已覺必死的商隊中人聞得此言,難免要內心掙扎一番。這種時刻,最是考驗人性!

張小刀一向覺得人性醜陋,不由得緩了一步。看向了一干男人的面目表情,發現羅織最是掙扎。

納蘭大伯道:“可笑伎倆,這片荒漠之中誰人不知血匪幫心狠手辣!”

羅織這時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大伯,這不是不可以考慮。”

張小刀聞言冷笑。發現所有男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羅織。但張小刀卻發現除了納蘭大伯之外,剩下了人眼神中沒有堅定。只有複雜。

張小刀看得出,納蘭初自然也看得出,但她卻沒有苦苦哀求,而是道:“好。我跟你走,放了他們。”

納蘭大伯怒吼道:“不行!”

但他怒吼後卻發現,剩下的平日裡極為聽話的男人們,卻低頭不語,沒有一個附和他的人。

終於,羅明艱難的張開口道:“不要幼稚,我們此時應當同生共死。豈能因一句話便輕信了他們!”

中央處的彪悍沙匪冷笑道:“其實你們全死了,我們在活捉她也是一樣,何必多此一舉?”

張小刀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越發欣賞納蘭初。

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決定。並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做到,更何況在做出這種決定前,她面對的是眾人絞心的背叛。

納蘭初的臉色蒼白,想必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兒都覺得越發陌生,但卻仍然道:“留下我,大伯你們走。”

她的話語之中盡是斬釘截鐵之意,此時緊咬銀牙,內心怕是已經開始絕望。

張小刀在這時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帶著刀鞘的落雪刀拖在沙地中,分開了顆粒分明的沙粒,因為落雪刀太過沉重的原因,這溝渠顯得有些深。

看到這個一幕的彪悍沙匪有一道刀疤的左眉微微挑起,只有他在這時察覺到了來到納蘭初身邊的年輕人手中的長刀應該極沉。

張小刀平靜的道:“其實擺在你們面前也有一個選擇,一是切腹自盡,我留你幫其餘人生還。”

“二是,我殺光你們!”

他的話語之中極為平靜,但卻充滿了自信。

而落在其他人的耳中卻盡是荒謬和不可理喻。

只有納蘭初覺得此時的張小刀似乎與平時大相徑庭,滿是沙粒的短髮上金光閃閃,他的側臉忽然變得稜角分明。

彪悍沙匪聞言後先是詫異,後是捧腹大笑,一邊笑著他還一邊重複著張小刀的話語,在向血匪幫的兄弟們傳達著快樂。

聽到他的笑話,圍成一圈的數百名沙匪中爆發出了更劇烈的笑聲,笑聲在這沙漠中有些刺耳,於是張小刀撓了撓耳朵,落雪出鞘!

“鏘!”的一聲嗡鳴,聲音不大卻因如同利嘯直接蓋過了沙漠中的笑聲。

張小刀只踏出了一步,雙腿成弓,落雪刀舉起於頭頂,刀尖兒落於背後腰間。

一股磅礴的犀利之意瞬間沁人心扉,笑聲在這一瞬戛然而止,冰冷之意瞬間蔓延包圍了張小刀等人的五百沙匪!

張小刀身前彪悍沙匪也意識到了什麼,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反應極為迅猛的將左右手雙刀立於頭頂。

“轟!”的一聲巨響,落雪斬下,卻沒有任何金鐵交鳴之聲,以彪悍沙匪為中心沙粒翻卷,一道沙柱濺出,竟然高達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