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之中。

但他臉上未見絲毫顯露,依舊一副狠厲冰冷模樣,“你等且在此處好生回想一下,到底為哪一層面所出巨大漏隙!此時已非之前那等日常狀態,局面緊迫之時,莫要再顧及往日顏面,繼而令上峰責難危及己身!”

說罷,他向燁梁神皇暗遞眼色,起身轉向另一廂房,快步走去。

他此刻心內極為焦慮,燁梁神皇那段話語無疑深深刺激到他內心所急慮,他生怕此言一旦成為現實,恐怕自己再也躲不過這一劫數。

燁梁神皇看得出自己一番話,已是極大影響到康宜年此刻心境。

神界五位神域域主,康宜年為唯一一名神帝以下境界者,皆因他身後勢力強力支援。

這之間有何因果關係他並不盡知,但即使與那方勢力有著嫡系血緣,怕是這一次真為玄羽旗惦記上,也只會被當做替死之鬼。

進入某一處房間,回身掩上門,簡單佈下禁制,康宜年犀利眼神已是鎖定在燁梁神皇:

“燁梁兄弟,你我二人數千年往來,但請兄弟明言,你是否近幾日聽到些什麼?方才之語,可不要告訴我,乃是你自行推斷出來!”

感受到康宜年幾乎處在爆發狀態濃郁殺氣,燁梁神皇也知瞞不過他,二人之間的確有數千年交情,彼此相知頗深。

但因二人這般漫長頻繁往來,他自知一旦對方有所不測,首先遭遇牽連者便是自己。

方才一時大意,將心中所念洩露出一絲,便迅速被其感知其中破綻,不惜就此中止會議,也要及時探出些內中隱秘,畢竟事幹自家生死大事,即是蛛絲馬跡也不會輕易放過。

於是燁梁神皇苦笑道:“五域主,收起你這漫身煞氣,你我可是一條線上螞蚱,我僅是根據一點線索隨口一講,你居然對我展露殺機?”

康宜年絲毫不以為動,兩人間隨同為神皇后期,但他自身境界已窺得一絲破境縫隙,自信拿得下面前這位老友。

“燁梁兄弟,你既知如此,為何對我還有所隱瞞?以我這麼多年對你瞭解,無風不起浪可並非你本身作風!”

“好吧,既然五域主話已至此,也只好實情相告!我的確有些訊息來源對你不利,但這些也僅是天殘島相傳過來,而且接受訊息者卻非本人,卻是我身後雷光長門下之人私下裡表露!”

“你莫要將責任推諉給雷光長,我離火門卻是要強出甚多,將我逼上死路,我臨死之前不介意動用離火門鳳王剎,將你那雷光長一舉殲滅!”

“桀桀桀,五域主出言恐嚇,是要撕破面皮打算?還鳳王剎,的確,你五域主便是出身於此,但又如何?你以為給你離火門帶來這般巨甚滅頂禍災,還指望著門派還會為你招惹是非?”

“呵呵,既然如此,我不妨將你先行剷除,即可回往離火門,由門派出面,將一切推至於你身上,說不得便可逃過此劫,你又以為如何?”

燁梁神皇神情頗為古怪,定定凝望著康宜年,口中嘆道:“想你我交情也是久經年月沉積,我以為即使不能交心,氣味相投總會產生些,卻不料你康某人竟是如此狠絕!”

康宜年嘴角撇過一抹冷笑,“你燁梁兄弟不早就將我撇開?事關生死大事,你居然相瞞與我,難道這裡面還有半點交情存在?”

“白痴!”燁梁神皇身形倏然閃動,已是心生一縷凌厲意念,在漫身氣勢勃發之際,突兀幻作意念攻擊,咻地一聲射向面前之人。

這讓康宜年眼眸一凝,一瞬就判斷出,燁梁神皇自身實力,怕是早已突破至神帝境界,那汩汩攀升之氣,赫然已挾帶神帝威勢,雖不甚凝實,卻也遠超於他。

唰!

一道身影突兀自康宜年身前顯現,張手拉拽過沸騰若海熾烈之氣,與凌厲意念之力相撞,砰然作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