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柴,一番討價還價後,還是以二十文錢一擔的價錢談好了買賣。兩位管事讓夜千澤和懷真給他們送柴到府上去,夜千澤讓賣他那擔柴的管事把寒初藍的那一擔柴也賣下來,但那位管事拒絕了,說他們府上就需要一擔的柴。

夜千澤擔憂寒初藍,想放棄這樁買賣,寒初藍給了他一記安撫的眼神,“千澤,今天發生了意外,但柴挑來了,便要把它賣出去,沒事的,你和懷真給他們送柴去吧,我再在這裡等等,看看還有誰要柴的。一會兒後,如果還沒有人賣我的柴,我便在城門口等你和懷真。”

想到賣柴是目前唯一的收入,夜千澤又警惕地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危險性的存在,便叮囑著寒初藍小心點,才挑著柴催促著那位管事快走。

寒初藍站在柴的後面,淡定地等著,她相信總有人會要她的柴的。

同時,她也在想著白大哥為什麼拒絕再收她的柴?

這其中必定有著原因。

“一擔柴賣多少錢?”

一道有幾分熟悉又帶著邪肆笑意的聲音傳來,寒初藍扯迴心神,抬眸便看到了楊庭軒這個嘴刁少爺正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她,寒初藍有點討厭這些男人,每一個都長得很高大,害她這個營養不良的少女站在他們的面前,顯得特別的嬌小。

“楊公子。”

寒初藍淡冷地叫了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像楊庭軒這樣的貴家公子,按理是不會親自來買柴火的才對。

楊庭軒笑著,視線肆無忌憚地把寒初藍打量了一番,搖著扇子,“我來買柴呀。”

木子在他身後腹誹著:公子真會撒謊,還撒得理所當然的。

寒初藍一指自己那擔無人問津的柴,臉上有了些許的笑意,問著:“需要嗎?”

楊庭軒就知道只有談到買賣,這個丫頭才會給他笑臉的。他還是淡笑著,答道:“需要,非常的需要,不過,初藍,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這一擔柴賣多少錢呢?”

“二十五文錢。”

寒初藍斬著楊庭軒這位大客戶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木子在楊庭軒身後說道:“寒姑娘,別人一擔柴都是賣二十文錢的,你的怎麼比別人多五文錢?寒姑娘和我們家公子還是熟識的,理應便宜點,可你反倒比平常價更貴。”

“小哥,你看我這擔柴捆得多結實,也比別人的要大擔一些。再者,別人是什麼人,小哥瞧著了嗎?”寒初藍淡定地反問著木子,木子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是覺得她的那擔柴的確是比別人的要多一些,捆得也結實,便搖了搖頭,說道:“不也是人嗎?有什麼不同?”

楊庭軒站在那裡只顧著搖著扇,盯著寒初藍看,倒是沒有制止木子對寒初藍的指責。

“他們都是男人,而我是女人,一個弱小的女子,上山砍柴多麼的不容易,挑著柴走進清水縣城,站在這裡,多麼的不容易,我付出的絕對比其他人要多,在我的柴又比別人捆得要多時,我有什麼理由不能向你們家公子高要五文錢?”

木子一塞,想繼續反駁,又覺得寒初藍說得有理。

寒初藍的確是瘦瘦小小的,上山砍柴肯定不易,從張家村挑著柴進城,更不容易……

楊庭軒呵呵地笑了起來,“木子,給錢,二十五文錢,初藍這擔柴,我們賣了。”寒初藍連他都能說動,口舌犀利又豈是木子能對付的。

木子往身上摸了摸,說道:“公子,小的身上沒有帶著銅板兒,只有碎銀。”

楊庭軒沒有讓木子給碎銀,而是對寒初藍說道:“初藍,要不,你先把柴送到我府上,我讓廚房管事給你錢。”

“沒問題。”

寒初藍爽快地答應著,彎下腰來就想挑柴,楊庭軒給木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