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所知的一切告訴少主?”

還沒等墨夜反應過來,晏懷風已經擲地有聲地回絕,“我不同意!”

楚越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晏懷風,他很明白尋簪閣所掌握的情報對於晏懷風來說意味著什麼,“少主?”

晏懷風似乎惱怒楚越的自作主張,看也不看他一眼,望著墨夜說:“既然如此,些許前塵舊事,我們自己打探也罷。勞煩閣主,閣主請回。”

竟是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了。

墨夜倒也不惱,只是搖頭嘆息了一聲,看向楚越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若有所思,良久,他忽然無端地笑了一下,丟下一句“怎麼弄得跟小情兒似的,我倒成了拆鴛鴦的惡人了。”

說罷起身走了,留下屋裡兩個,一個還呆呆地跪在那裡,晏懷風躺在床上,表情也很是糾結。墨夜那句話簡直如響鼓敲在耳邊,一下子就解開了某些本來就只是蒙著一層薄紗的真相。

原本他們都可以繼續這麼走下去,一個做著自己雖然落魄依舊風姿高華的少主,一個做著自己雖然愚鈍卻忠心耿耿的影衛。

他們原本可以用這樣安全的身份一路向前,誰也不去觸及那個要命的底線,就算潛意識裡察覺到了,也能夠無聲地避開。

他們可以在床上相擁依偎,在肉體上做最親密的事情,也可以在生死關頭回護彼此,在寒冷的時候互相依靠,做彼此的支撐。

卻不能越界,去奢求不應該的東西,比如超出了少主與影衛這樣主僕關係的感情,這樣的感情對於流離江湖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弱點。

甚至再也不需要妄言書來指出什麼武功上的弱點,一旦承認這種感情,對方就已經成了自己的命門。

而現在,原本平衡的關係卻被墨夜輕飄飄一句話打碎。

楚越沉默地站起身來,第一次沒敢去看晏懷風,只是默默地幫他把被子蓋好,剛才的一番對話,晏懷風身上的被子已經落地了一半。

誰也沒有抬頭去看對方,楚越安靜的看著自己的手幫晏懷風掖好被角,然後悶悶地說:“少主不應該拒絕閣主的,這樣少主的計劃就沒辦法進行了。”

晏懷風冷哼了一聲,“看上去你很想離開我。”

楚越的手指一頓,慢慢地收回去,低聲說:“屬下不敢。”不知道是否是心境變化的緣故,晏懷風總覺得楚越的聲音,多了那麼一絲情絲牽絆的味道。

他忽然轉過臉來直直地看著楚越的眼睛,問:“在你那個故事裡,晏清河……也不喜歡我嗎?”

楚越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所謂“他的故事”指的是之前他對晏懷風坦白的關於前世的事情,顯然晏懷風並不相信,但是竟也默許了這麼荒唐的解釋。

如果之前楚越還不明白以晏懷風的個性為何如此輕易放過他的話——那麼現在他明白了。

楚越嘆了口氣,“不是的,門主一向對少主很好。”

晏懷風不再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看上去有些睏倦,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兒回來,身上的傷還那麼嚴重,強撐著和墨夜說了那麼久的話,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不累。

看不出晏懷風對自己拒絕了墨夜是否有後悔的情緒,然而楚越一想到因為自己,晏懷風想要知道的那些事都沒法從墨夜那裡得知,就感到萬分愧疚。

誰知晏懷風雖然沒有看他一眼,卻彷彿很清楚楚越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樣,忽然說:“別擔心,至多今晚子時,他一定會告訴我們。”

楚越很驚奇,不僅是因為晏懷風這麼肯定墨夜的動向,更驚奇晏懷風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

當天晚上,果然蕭沉送來一疊書冊,從紙張陳舊程度來看,都是很久遠的記錄。上面記載的往事,正是關於當年武林中聖門與鬼門的過去,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