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可以藏匿任何利器連人在內,而四周是夾牆,這一仔細觀察,就可發現無數小孔,暗器與利織穿孔發射的話當然是交織成網,而且可以不斷射出,的確連一隻蚊子也躲不過。

這種景況已經超過令人恐怯的極限。

物極必反,既然超過極限,丁浩便不覺得恐怯了,轉變成極度的冷靜;冷靜加上高度智慧才能絕境求生。

“在鐵門關上時,這情況便已在本書生意料之中。”

“你不在乎死?”“在乎並不能保證不死,又何必在乎?”丁浩所表現的沉著鎮定放眼武林還真難以找到第二人。“更何況現在有美人作伴,萬—真的上了黃泉路,絕對不會寂寞”

說完,解下腰間小葫蘆,很自然地喝了一大口酒。

“醉書生,你真的不怕死?”

“哈哈哈哈!事大如天醉亦休!”又喝了一大口。

場面沉寂了片刻。

“醉書生!”小房裡聲音又起。“你只是表面上裝作不在乎,其實心膽早寒,你以為人質可以保障你?”

“怎麼,你們不在乎她的生死?”

“必要時不惜犧牲。”

楚素玉粉腮已變,但丁浩是反扭著她所以看不到,倒是她因為激動而嬌軀所發的微顫他是感覺到了。

丁浩的殺機已在血管裡奔流,但也表面如恆。

“本書生知道‘法王’是誰了!”

“你……知道了?”聲音是顫慄的。

“對,他是邪惡的鼻祖,招納了你們這批沒人性的畜類,作他荼毒武林的工具?兔死尚且狐悲,只因為傷其類,而你們連這一點物性都沒有,所以你們連畜牲都不如!”丁浩是憤極了才說出這等從來沒出過口的刻毒話。

“醉書生,趁你還能開口,想說什麼就儘量說?”

“人不屑與獸語!”丁浩把小葫蘆掛回腰際。

“最後一句話,你是鐵定了心求死了?”

丁浩不再開口,全神貫注準備應變。

“很可惜,你是除‘酸秀才’外的唯一奇材!”小房間裡又傳話聲。

丁浩閉著嘴,他以特殊的功力把剛才喝下去的酒逼到口裡,兩腮微見鼓脹,這是他五年來自創的奇功。

“師兄。你真的要命我當犧牲?”楚素玉厲叫。

“師妹,這是不得已,請原諒!”

“用我的生命來原諒你的獸行?”

“這是上命!”

“哈哈哈哈!”楚素玉的笑聲比哭還難聽。“趙天仇,禽獸不如的東西,你真正的理由是我的容貌已毀,不再是你心目中天仙師妹……”

丁浩心頭劇震,想不到“三才劍”趙天仇便是楚素玉的師兄。

“放!”趙天仇已下達命令。

“狗!”楚素玉又厲叫。

隨著這—聲厲叫,暗器利簇如一片漫天飛蝗罩到,光聽那“嗤嗤”的破空聲就足以嚇破人膽,撕碎人心。

“呼!譁!”極其怪異的聲音,一蓬酒雨從丁浩口中噴出、散開,挾著強勁摧堅的罡氣,疾漩成渦,所有近身暗器利簇,悉數被震旋得紛飛散射。這瞬間,丁浩已攔腰挾起楚素玉閃電衝進右邊的小房間,隨即關上房門。

丁浩放下楚素玉,吐了口氣。

房間裡有床帳桌椅,如前猜測,是休息的地方。

楚素玉嬌喘不停,這是死裡逃生。

“醉妹,有出路麼?”

“有!”

“在那裡,快!”

楚素玉按動床頭機鈕,床移開,現出了一個方孔,有石級向下延伸,顯然是一條地下暗道,只可容一人通行。

“這暗道通向那裡?”

“我住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