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獨霸我們蒼家的家產?”

杜青墨挑眉:“你從哪裡聽來這些胡言亂語?”

二姑娘喉嚨都要破了:“那就是真的了!”她眼中洩出絕望來,“我走,我們即刻就走。這個家已經呆不住了,沒有人真心實意的替我們著想了。”說著,也不聽杜青墨解釋,拉著三姑娘就衝了出去,那背影怎麼看都透著決絕的味道。

杜青墨只覺得頭都要裂了,脊樑一鬆,人就倒了下去。

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覺額角有人在緩緩的按摩著,她勉強睜開眼,看著那熟悉的聲音,不由得哽咽。

蕭無慎輕聲道:“如今知道好人難做了?”

杜青墨抽了抽鼻翼,也不想爬起來,只把被角拉到高處。蕭無慎知曉她心累,指尖再挑了一點藥膏抹上繼續揉動著。

小小的屋子裡只聞到女子身上的暗香和藥膏的清涼薄荷味,清醒中帶著點緋迷,朦朧的曖昧也一點點從那指腹流淌出來。

四五回

他的手勢太溫柔,他的神情太溫和,讓杜青墨覺得心底一片寧靜。

只要有他在身邊,再多的狂風驟雨都顯得遙不可及。

杜青墨半眯著眼,喃喃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蕭無慎頓了頓,黝暗的燭光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專注。他說:“我怕你會出意外。”

杜青墨無端的臉頰緋紅,稍偏過頭去,那藥膏正好擦過眼角,辣得她抽吸一聲就泛出淚來。

蕭無慎抓住她的手:“還是毛毛躁躁的,你怕什麼!”說著就去擰了巾帕來替她把藥膏擦拭乾淨。兩人靠得近,蕭無慎幾乎可以把她的眼睫毛都數出來,那暗香更是在發尖耳背竄來竄去,攪得他心思不寧。

杜青墨捂著半邊眼睛,面色更紅了些,讓久病的臉上添了豔麗。她委屈中帶著點嬌嗔:“明明是你的錯。”

蕭無慎輕笑:“好好好,是我的錯,我道歉。”

杜青墨稍微低下頭不去看他:“以後不要再說那種話了,說著說著就會當了真。”

蕭無慎道:“我說的是真話,你當了真才好。”

杜青墨索性側過身子去:“我以前怎麼不覺得你這般油腔滑調,太不正經了。”

蕭無慎嘆氣:“我以為你知道我這是在哄你,想要讓你放輕鬆點。”

杜青墨瞥他一眼,淡淡地道:“我猜不出你話中的真假。一會兒說是真,一會兒又說是哄我,等會你是不是又說‘話由心生,你自行分辨’。”

蕭無慎搖頭嘆息,表示:“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杜青墨索性背過身去:“假君子,真小人。”

蕭無慎頓時哭笑不得,起身去外間拿了什麼東西放在床邊茶几上,搖晃著她:“起來吃些東西。”

杜青墨一看,又是食盒,轉念一想,心裡又忍不住感動。他總是惦記著她沒有吃好或者吃飽,也總操心著她的精神盈虧,總是在不經意間儘量照顧著她,重要時刻保護著她,甚至於在不知不覺中守護著她。這樣的男子,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覺得自己不配。

若是相遇在前世,相守在君未娶卿未嫁之前,相愛在兩人都還保持著一顆赤誠之心之時,該多好。

這輩子,怎麼做怎麼說都是太遲了。

蕭無慎從屋頂翻出來,迎頭正巧看到顧尚錦站在月光下,似笑非笑的剔著他。

蕭無慎笑道:“你怎麼來了?”

顧尚錦努努嘴:“無聊,來看看你而已。”

蕭無慎端詳了一遍對方的臉色,沉聲道:“出了什麼事?可是太子殿下有另外的吩咐?”

顧尚錦笑道:“我又不是太子的狗腿子,專門替他跑腿傳話還不發月錢,誰。幹。”見蕭無慎還沉著一張臉,顧尚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