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因為我出身武家所以比較喜歡自己動手……」閒魚甩鍋道。

「哎呀,原來如此?」作為被武家收藏的刀, 鶯丸饒有興致地莞爾道。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與矮小的身體完全不同的強悍力量…大包平心中所想的話得虧沒有說出來,不然光是一個矮小就能讓閒魚蹦起來敲他膝蓋。對上閒魚的目光, 大包平目光悠長道:「童子切他,便曾跟隨者擁有這樣力量的強者, 那位斬殺了酒吞童子的賴光公。」

「那是我父親。」閒魚提醒道。

大包平震驚臉,不過很快他又升起了戰意,握拳道:「重回千年,竟共侍一族了!也好, 終於有機會和童子切一決勝負了!」

旁邊的鶯丸微微一笑,隨即掏出小本子,似乎像做什麼見證一樣,將兄弟這般鬥志昂揚的模樣記錄下來。閒魚稍微踮腳看了一眼,便發現上面寫的是什麼大包平犯傻的一天…儘管剛才還在說對方是親戚,可吐槽起來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察覺到閒魚對自己所寫的東西很好奇,鶯丸好脾氣的把手臂放低了些,讓她不必費勁伸頭去看。

滿腦子都是和童子切分出勝負的大包平這才注意到鶯丸和閒魚的動作,他疑惑道:「你們在做什麼啊?」

「在誇獎大包平呢。」鶯丸說著和所寫完全相反的話。

「沒錯,你真是棒棒的。」閒魚趕忙將小本子合上。

「唔!也沒有啦!」大包平那張嚴肅正經的臉泛起紅來。

「又是個單純的傢伙,越來越熱鬧了。」清光下意識揉了揉胃的位置,希望新人不要太難纏,不過應該沒有刀比鶴丸國永更令人頭疼才對。清光剛在心中腹誹,鶴丸便敏感的打了個噴嚏,他疑惑的到處亂看道:「有人在想我?」

「大包平是吧?我欣賞你的勇氣,但源氏的刀,可不只有童子切安綱呢。」膝丸單手按在刀譚之上,約戰道:「在對上童子切之前,先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吧。」這並不是膝丸第一次主動提起切磋,他也曾站著前輩的立場,與後來成為源義經家臣之刀的巖融一戰。

回想起自己的經歷,巖融依在自己的薙刀上道:「還是有點可怕呢,那副模樣。最後還得到了尚不成熟的評語。」

「不成熟才對,我們還有進步的空間嘛!」今劍抱著胳膊點點頭,一副很認同的模樣。

髭切看了眼弟弟異常嚴肅的側臉,與他一左一右站在閒魚身側道:「我也想知道,僅靠著那份不甘,能夠走到什麼程度呢。」

「這麼說來,大包平是要單挑整個源氏的刀嗎?」鶴丸反倒是來了興致。

「我們現在也屬於源氏。」山姥切國廣在旁邊用他說話的話重複道。

「沒錯啊,我也加入進去吧!」鶴丸一副受到啟發的模樣。

「你們這是霸凌吧。」藥研忽然悟道。

「苦惱,不想弄亂毛髮啊。」小狐丸嘆息。

「比起自己逞強鬥狠,對主人的幫助才是更重要的吧!」長谷部提出不同意見。

「前輩教育晚輩,直到又有新人出現,這似乎是人類正常的相處規則?」宗三低頭琢磨著。

「不是的。」小夜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大家對他很好呢。

「大家,我們還在戰鬥呢,這時候還是不要分心吧。」光忠苦笑著插話道。

總算是有個正常人了,閒魚欣慰的看了眼光忠,與付喪神們一同重新將視線定格在荒骷髏身上。渾身纏滿了陰氣的巨大骷髏擁有了比以往更具殺傷性的力量,可因為他失去了理智,或者說被人控制著,反而無法展示出本身的強悍。被三日月斬碎的腳骨再次恢復原狀,可他卻依然難以維持平衡,雙手的刀插入地面,無數小骷髏隨之破土出現。

「風神之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