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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破的牙齒,慢慢調整呼吸,她扶著牆壁將脊背挺得很直,面上鎮定,奪路而逃。
真相終於擺在她面前,她恨透了顧方澤。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切,還裝成救世主的模樣來騙她。可她最恨的還是她自己,是她的愚蠢執拗與一意孤行將所有都搞砸了,她口口聲聲說恨蘇唯一,但從來沒細想為何當年他會如此決絕,即使她追到了美國華爾街,在電話裡威脅他“如果你再不來見我,我就去死!”,他也無動於衷,從頭至尾什麼也沒說就必冷結束通話了電話,任由她被父親派來接她的人帶回國。
她沒有再哭過,那個時候她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再也不值得她為之掉一滴眼淚。
可到了最後,原來她還是錯了。
這個世界太混亂瘋狂,所有狗血天雷的劇情齊齊加在她身上,讓她身處冰火兩重天,無限歡喜與維心疼痛不斷交替上演,最後幕落,歐亨利式的結局讓看客們意外驚訝之餘大笑不已,紛紛指著她嘲笑“看這女的多傻啊,恨了不該恨的人不算,還愛上不該愛的人”。而她這個女主角卻久久無法從戲中脫身,冷與熱的極致讓她受盡煎熬,命懸一線。
顧方澤最後那個冷冷的背影成了導火索。
這個男人在她知曉真相前一直待她極好,壓根就是把她當公主養著,細想除了兩人吵架,他慪氣會故意讓她在他父母前受點罪權當小教訓,結婚後他從沒讓她受過其他什麼委屈,就算是真被她惹惱了不想理會她,第二天她醒來時總會發現自己被他牢牢鎖在懷中。他的一隻手臂成了她的枕頭,而她居然沒感到半點睡得不舒服,他的胸膛很溫暖很寬厚,比被子保暖多了。
她的睡相之差有時候讓她自己都暗暗汗顏,從床的一頭滾到另一頭,再從另一頭滾下床的烏龍事件曾讓顧方澤嘲笑了很長一段時間,而每蓋被子必踢的“功夫”更是讓他從一開始的戲謔到哭笑不得再到最後習以為常的麻木,直接用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
他對她真是好,好到連她都能看出愛來了,所以後來他會咬著牙說她是養不大的小白眼狼。
所以她跑了。
因為他要她滾蛋,她憤恨他的傷害與欺騙,但更接受不了的是他突兀的轉變。好,幻境破滅了,愛是假的,面具揭下後的他看著她時眼神有種不自覺流露的高高在上,冷淡丟下一句給她一個晚上的時間收拾後,他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走——竟是這樣把她的自尊她的驕傲踩在腳底下,好像還有些什麼讓一併踩碎了,真是疼得厲害,她哪裡忍得住,緊緊盯著他的身影慢慢被黑暗隱匿,她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大不了來個同歸於盡。
可最後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彎腰將他親手丟在她面前的箱子拾起來。
她很悲傷,心很空。
包袱款款,於月黑風高天乾物燥的冬夜走得很狼狽。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這種感情也可稱之為愛。
離開b市以後,她來到了婺源。
婺源真的很美,就算是隆冬也有種水墨畫般的意境,叫人焦躁的心不知不覺就平靜下來。
火車上偶遇的那個中年女人姓程,叫程麗芬,隨夫姓張,程麗芬介紹說她的丈夫是婺源一戶有錢人家的司機,那戶人家的主人劉循幾年前喪妻,後帶著父輩留下的大筆祖產去了上海發展,現在是知名大公司的老闆,常年都不婺源,他有個五歲的兒子,現在經常是由她照顧著。
對於別人的家長裡短李漣漪沒什麼興趣,聽過也就算了,在劉家——也就是程麗芬口中的主人家見到那對長相不俗的父子倆時也只是稍稍驚歎了下優良基因的重要性,之後想了想,認為解決住宿問題才的當務之急,便藉機詢問這附近有沒有條件好些的空置房。
她做了幾年的主持人也不是白乾的,以前被顧方澤養著什麼錢也不用花自己的,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