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雄的劍一盪開,老雪的劍已如閃的切了過去,那是一種高度劍勢的巧妙,能在瞬間撥劍切劍,這一著大出呂雄的意外,他身子斜斜的往左移去,手中之劍卻快速的壓了下來。

雙方析劍都在彈指間碰撞在一塊,一縷火光顫閃出來,但,老雪並不立即抽劍,順著雙劍碰擊的快速,疾速的刺向呂雄,呂雄大懍而退,但,手中之劍已掉落地上,他神色蒼白的愣在地上,久久不語。

老雪淡淡地道:“承讓——”

呂雄呆呆的僵立了半晌,道:“我敗了。”

老雪搖搖頭道:“你沒有敗,論起得失,這隻怪你的左腿無力……”呂雄一瞪眼,道:“敗就敗了,哪有那麼多的名堂。”

雪無痕淡然的道:“呂兄何需生那麼大的氣——”呂雄恨恨地道:“大丈夫是非分明,何須多語。”

他彎身拾起地上的劍,轉身道:“玉當家的,我令你失望了。”

玉姑娘格格地道:“算不了什麼,是我錯估了老雪——”呂雄大笑道:“不,老雪的是把手。”

他突然一揚劍,略然聲中,那柄雪亮的冷劍已一折為二,全場的人俱被呂雄這種出奇的動作給弄愣了,數十道目光俱落在他的身上。

玉姑娘愣愣地道:“老呂,你這是幹什麼?”

呂雄大笑道:“玉當家的,要不要聽我呂雄一句話。”

玉姑娘一怔道:“老呂,有話就說。”

呂雄長吸口氣,道:“杜八的事別管了。”

玉姑娘微溫道:“這怎麼可以,咱們血崖接下的買賣豈能半途而廢……”呂雄大聲道:“問題是我們吃不下來。”

玉姑娘冷笑道:“笑話,我姓玉的還沒怕過人,憑他姓雪的劍還壓不住咱們血崖兄弟,別忘了,我們還有兄弟沒有出手呢。”

呂雄搖搖頭,苦澀的道:“罷了,言盡於此,聽不聽由你。”

話聲一落,手中半截斷劍倏地刺向自己小腹,頓時血光崩現,一個窟窿已穿了過去,呂雄人已栽向地上,這真是令人想不到的事情,玉姑娘和杜八想搶救都不行,呂雄決心一死,也根本不給他們有出手的機會。

玉姑娘顫道:“老呂,老呂——”

老呂顫抖的:“我……先……走了……”話聲已趨微弱,雙眼已翻白,他離死不遠了。

半空裡——歪嘴子姜大牙已號陶奔來,抱住老呂的身子,叫道:“老呂,你不能死……”他原本守在大廳之外,當老雪和老呂拼鬥之時,他已遠遠望著,等老呂自絕之時,他已忍不住的撲了進來,畢竟他和老呂是多年的老兄弟,呂雄一死,對歪嘴子姜大牙和王勉都是很沉重的打擊。

呂雄斷了氣,歪嘴子姜大牙含淚站了起來,吼道:“媽的,你們這些龜兒子,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血崖,今天我歪嘴子姜大牙不宰了你們就誓不為人……”玉姑娘叫道:“大牙,別衝動——”歪嘴子姜大牙吼道:“還不衝動,咱們的兄弟已死了多少個了,玉當家的,你怕他們,我大牙不怕,今天,若不解決這些東西,咱們血崖從此也可以散了……”玉姑娘怒聲道:“大牙,你這是威脅我——-”歪嘴子姜大牙吼道:“好,當家的,你是這裡的主,這裡全由你來決定,是拼是和,我聽你的,不過,大夥兄弟心裡是否能平靜下來,那就不是我所能預料的了……”玉姑娘面上殺機一湧,道:“血崖兄弟聽著——”“是——”四處響起陣陣迴響,每個血崖的兄弟都凝神靜氣的肅立在那裡,個個手裡抓著兵刃,目光全落在玉姑娘的身上,這女人的確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的手下全然聽命於她——玉姑娘恨聲道:“老呂死了,他是你們喝過血,插過香的好弟兄,殺他的人就在咱們的眼前,要報仇、要雪恨,全在咱們一念之間——”她長吸口氣,又大叫道:“你們說,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