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而冷晴呢?就帶著淚痕微微的一笑,重重的點點頭,她相信,堅信不疑,可事實證明這句話已然成了空。

如果現在這個熊娃娃真的是他送的,時隔了二十多年,這份禮物來的會不會太遲了?而他或許現在有錢了,但,在冷晴看來那些都是用別人血換來的髒錢,她不稀罕!

想到這兒冷晴的心底猛然泛起了一種仇恨,可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恨誰,從地上拿起那個熊娃娃便跑進了洗手間,可惜這個熊娃娃太大,根本就、塞不進垃圾桶,不想再多看它一眼,將它丟在一個角落連忙的跑出來關上了門。

身子無力的依靠在門上,就感覺那些她擱淺了十幾年的記憶像是一部擁擠的電影,不停地在她眼前上映,一幕又一幕,都已經過去了,可是為什麼又要出現?又要無情的讓她想起那些記憶?

“小野種,小可憐,你來求情?你算什麼東西啊?低賤的下人都不如,趕緊滾,別髒了我家門檻!”

“小雜種你怎麼又來了?好啊,這次給你個機會,你跪下來求我啊,給我磕三個響頭說不定我會考慮放了他,跪下,求我啊!”

“小賤人,你還敢頂嘴?沒人要的小野種,你就是賤,我罵你怎麼了?我打你又怎麼了?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沒人管……奧,對對對,忘了,他很厲害的,我好害怕呀,我今天打你了,讓他來給你報仇啊,讓他來給你報仇啊?哈哈哈哈。”

腦袋裡一遍又一遍的重放著,一個個撕心裂肺的叫罵聲,一下下狠毒的鞭打,她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壓的她喘不過氣。

她不是野種,她不是!她只是跟自己父母走丟了,或者是他們已經去世了,她不是沒人要的小可憐,她更不低賤,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憐,她不需要,不需要!

想到這兒冷晴忍著淚緊緊的攥緊了拳頭,小身子不住的發著抖,潔白精緻的小臉上已然蒼白一片,那一聲聲低吟的喘息很清晰的在這別墅裡迴盪著。

那麼清楚的再刺入她的耳膜,一下又一下,隨即又伴隨著那些辱罵聲侵襲而來,那些惡毒不堪的字眼像是帶著無形的力量穿破她所有的心理防線在往她耳朵裡鑽。

“啊……我不聽,我不要聽!”冷晴緊緊的捂上耳朵,可是於事無補,那些聲音反而作祟的越來越大了。

不,不是,都是錯覺,一切都是錯覺,那些噩夢是錯覺,這些猜疑也都全是錯覺,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

沈天棋過去了,他也過去了,這麼多年他不會再回來,不會的,那個熊娃娃一定是誰的惡作劇,跟他沒有關係,跟他沒有關係!

冷晴不住的在安慰著自己,那些都過去了,那些傷害她的人,那些不開心的往事都成了雲煙,而現在在她的生命裡有了她的陽光,驅趕了她過去所有的陰霾,照亮了她的一切,對,那個人就是她的丈夫。

對,只要還有他她世界就滿了,就美好了,他是不會允許那些人再來傷害她的,他會將她保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一輩子,是一輩子!

想到這兒冷晴慌慌張張的跑開,跌跌撞撞的跑向臥室,在凌亂的被窩裡找尋著手機,拿到手機之後她想也不想的給他打了過去,這是他走這些天以來她主動的打第一個電話,因為她怕打擾他工作,而此刻她卻什麼都想不到了,就是想他,瘋狂的想他。

電話嘟嘟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接,冷晴的心就跟著這一聲聲的嘟嘟之音一下下劇烈的起伏,感覺那些刺耳的嘟嘟聲響了好長時間,終於那邊南宮名接起了電話,依舊是他如三月春風般溫柔寵溺的聲音:“喂,丫頭。”

就因為聽到了這個聲音,冷晴覺得一直在糾結難受的心一下子就釋然了,不為別的,只因為他那一聲“丫頭”。

無論她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