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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用手機攝像頭拍下一兩張不太清晰的風景照發給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會懂,是不是有的時候,哪怕短短的一秒鐘,也有同樣的感覺,也怕說出來會嚇跑我。不過現實裡,他只是叫我玩得開心,走路要小心,記得戴太陽眼鏡,記得塗防曬霜,因為他就喜歡我渾身帶那麼一點點淺淺的金麥色。
每天晚飯之後都有一個有趣的過程——抽籤決定,晚上誰跟誰睡。我們有三個屋子,其中兩間是兩張床的普通標準客房,還有一間號稱是蜜月套房,有一個完全透明的玻璃穹頂,穹頂下面是一張看起來就很淫蕩的圓形大床,當然我們純粹是為了躺在上面看北極光。第一第二天晚上,我分別抽到跟A男和B男住普通房。大家都是文明人,瘋玩了一天,晚上回房間也不過聊幾分鐘天,然後就分頭呼呼大睡。swing不過是說說的而已。第三天晚上輪到我住大床房,也不用抽籤了,剩下的沒有一起睡過的睡在一起。不知道這樣的運氣算好還是差,北極圈裡的最後一個晚上,是我和Nick Tse一起躺在那張蜜月套房的大床上。
19) 北極光
知道了這個安排,我也沒覺得什麼。吃過晚飯,一幫人去飯館兒旁邊的小木屋酒吧喝酒聊天。聊到健身,A男說工作之後好像胖了不少。大家都說是啊是啊,只有Nick很得意,說自己一直堅持運動噠,所以身材很好噠。我緊跟著就說,“要麼你現在就把衣服脫了,讓我瞧瞧。”當然是開玩笑的,一連三天,我們這一夥人都是這麼沒正勁的過來的。但是,我的這句玩笑話,卻讓他臉和脖子全紅了,之後很久都訕訕的不太講話。到晚上十點多,六個人你擠我我擠你,在夜晚的寒風當中走回旅館的時候,我也開始覺得緊張尷尬了。
旅館的走廊就很溫暖,房間裡的空氣更加綿軟厚重,一點也沒有戶外那種玻璃銳邊般鋒利的寒意。一開啟燈,那個玻璃屋頂就像一面黑色的鏡子,室內的傢俱和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全都清清楚楚地映在上面。感覺的出來氣氛不太好,我沒看他,對著牆壁說:“那我先洗澡了。”就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到躲到浴室去了。磨蹭了半個小時出來,他正半躺在床上看電視。
我對著電視機說:“我好了,你去洗吧。”
他沒動,目光好像落在我身上,讓我覺得有點重,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說e,你讓我很失望,你的睡衣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我睡衣怎麼了?”那天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有大學校徽的運動衫和運動褲。
他從頭到腳打量:“你吧,還沒有漂亮到穿什麼都好看的程度。” 滿不在乎的戲虐的玩笑的口氣。
我反手抓起一個靠枕扔在他身上,他又扔回來,我們挑釁的互相看著,暗地裡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晚上不會太難捱了。
他洗完澡出來,穿的也跟我差不多,白汗衫運動褲。一起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電視,HBO正在放Final Destination。開始我還抱了枕頭擋在前面,看到最後才發覺一點都不恐怖,又被他哈哈哈一通嘲笑。後面沒什麼好看的節目,我們關了電視機,就開了床頭一盞小燈,仰面躺在床上一起聽他IPOD裡的歌曲,驚喜的發現很多都是我也非常喜歡的歌,《October》、《River wide》、《Wildflower》……,眼前就是無垠的夜空,一條淺藍色緞帶似的極光時隱時現,彷彿伸手可及。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清楚過了多久又醒了。我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頭靠在他肩膀上,而他把我的右手握在手心裡。耳機裡還在播放一首Nancy Wilson的The nearness of you。我又閉上眼睛,裝作還在睡夢裡的樣子,翻了個身,順勢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耳機也掉了,只聽到很輕很輕的歌聲在兩個枕頭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