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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世榮慘唿一聲自空中摔落下來,還不待他站立起來那恢弘氣海便如狂風捲狼般飛速旋轉將他吸納,他身不由己地被拖拽向陸鴻那裡。
捂著斷臂轉過頭,見溫子良依舊持劍而立,紋絲不動,他不由得大怒:“溫子良,你還不與我聯手,是要看我死嗎?”,
當是時,陸鴻的劍指已點在他額頭。
溫子良冷哼一聲:“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聯手?”,
年世榮面色一怔,不知道這青年怎麼轉變的如此之快,一路上都謙遜溫和,為人友善,突然間卻變得如此無情。
他也沒有機會想通此事了,陸鴻指上微一發力一道銳利劍氣便“嗤”地洞穿他的額頭,自他後腦而出,帶出鮮血一片,他圓睜著雙眼倒了下去,旋飛而起的道道劍氣無情地洞穿他的身體。
陸鴻轉而看向溫子良,右手一抬,神光乍現,雲麓神隱驚鴻而出,握住劍柄,左手並起二指輕點於劍鋒。
“溫家第九十四世孫,滄海遺珠傳人溫子良,向陸兄請戰”,
溫子良二指一凝,體內靈氣嘯動,渦流復又聚散於身前,右手握著滄海遺珠,仗劍而來,踏入那股咆哮的劍氣洪流之中,氣旋也隨之而動,始終維持在他身前三尺之處。
雙目森寒,氣質冷冽,他的氣機比之方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從來都不溫和,不謙遜,那不過是經了溫家之變,被在諸葛雕龍打壓和監視下不得不戴上的面具,他也從來都看不起北六宗的那些人,只是這些年來隱忍不發已經習慣了那種虛偽的友善。
現在,年世榮已死,與陸鴻一戰不可避免,他便徹底撕下這張面具。
他曾經艱難困苦,他曾砥礪精神意志,他曾走過修羅之路,他是真正的劍客,而真正的劍客就要有這種錚錚之鐵骨,這等森冷之鋒芒
劍嘯之聲不絕於耳,兩人的劍氣劇烈碰撞,當最後一聲劍鳴也歸於沉寂,他的氣劍渦流倏然崩潰,崩散的劍氣再次被他納入體內,陸鴻的劍氣洪流也狂暴不再之時他低喝一聲,身形化影持劍之上。
“叮”,“當”,
他身快劍快,身一動移形換影,劍一動如九天雷鳴;陸鴻亦是氣定神凝,指尖一點劍音嘯動,音波烈烈,彷彿水中漣漪擴散開來,但隨後卻是烈火烹油之勢,音波滾滾,溫子良身外殘影頓消,兩人雙劍同出,滄海遺珠與雲麓神隱當空劇撞,隨即劍影交錯,叮噹不絕,兩人身影一瞬萬變,快劍連綿如雨,針鋒相對,各不相讓,直到那越發劇烈的劍音再難抵擋,溫子良胸前一悶不得不退。
陸鴻的左手手指已不再點在雲麓劍上,劍氣洪流也經不住消耗略有衰減,但那如驚濤狂狼般的劍音卻咆哮而起,完美地彌補了劍氣洪流的消耗。
劍氣形成鐵壁,劇烈音潮於其中迴盪無盡,聲音漸趨激昂,他的劍音絕技已然又上了一層境界,溫子良只覺得雙耳震顫,忙運靈護住耳膜,偏頭道:“墨清絕失傳已久的劍音絕技?能與前輩高人的技法一決高下,在下榮幸之至”,
劍鋒一動,氣芒直衝霄漢,體內澎湃靈氣再次洶湧,當空化出一個碩大的渦流,他的劍氣更加恢弘壯闊。
陸鴻左手一託,劍氣洪流又升三尺,道:“溫家劍法比品劍軒劍法更勝一籌,可惜,與我相比,終是燕雀之於鴻鵠,熒光之於皓月,你的劍技,我翻手可覆”,
溫子良冷笑道:“品劍軒算什麼?自稱後起之秀,實則不過冬日之花,轉瞬即逝,連綻放的機會也無,我溫家卻是經過時光歲月的洗禮傳承至今的世家大閥,縱然現在衰弱其底蘊又豈是區區品劍軒可比?你也不必口出狂言,當今世上論劍道造詣就是慈心劍塔我溫家也不放在眼裡,更遑論一個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杏花村?”,
五指一動,渦流中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