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睜,她便真的後悔了。

慕斯寒眯起笑眼,捧過她的臉頰,傾身將雙唇壓下,四片唇瓣瞬間柔軟相貼。溫柔輾轉間,慕斯寒已撬開貝齒,靈蛇一般滑入了杜小萌口中,時而攻強奪勢,時而溫柔纏綿,勾得杜小萌雙頰嫣紅一片,噓噓嬌喘不止。

“咳咳。”馬車內傳出祁天嵐的一陣輕咳,柔和中帶點尷尬的言語隨後而至,“雖然我不想在情到濃時打擾到你們,但是我很擔心,再這麼下去,我們的馬車會散架。”

杜小萌回過神來,猛得推開慕斯寒,被祁天嵐這一言語更是惹得小臉染紅一片。

她睜著雙眼,眸中的目光嬌羞裡帶著幾分甜蜜,深深地凝視了意猶未盡的慕斯寒一眼,揚起明媚的笑漾,對他甜聲道:“慕哥哥,我在宮裡等你。”

******偶是一路心波盪漾,一路駛向皇宮的分割線******

幾日後。

當杜小萌站在琉璃瓦磚和紅漆高牆組合的高闊宮門前時,突然有了一種“車中方几日,世間已千年”的感悟。

慕斯寒唇角的微涼似乎還留在唇邊,而抬頭一望,她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這高聳的宮牆之中。那延綿不斷的紅色牆帷,來回曲折,層層疊疊,一圍繞過一圍,一圈環過一圈,好似永遠也看不到盡頭。

難怪古人有云:“一入宮門深似海。”如今一看,果然貼切,這門確實很深。

杜小萌沒有一般女子入宮時,心頭的那份沉重,既不欣喜,也不哀愁,風輕雲淡倒也算是一派輕鬆。

祁天嵐將她安置在晨嵐宮。這裡是祁天嵐的皇子時候,居住的地方。自他登上帝位之後,便移居到了正殿,後宮裡一串的某某庭,某某閣,某某居,某某苑,他住都住不過來,這裡也就自然一直無人的虛置著了。

不過,自古以來,宮廷之中除了冷宮之外,再沒有人住的地方,也不會沒有人伺候。沒人住沒關係,宮裡這些宮女太監就伺候著這些板凳桌椅,每日擦得光鮮亮麗,跟漆了新漆一樣暗光流動光彩照人。

杜小萌一臉鎮定地踏進了這座,她此生見過的最豪華的別墅。

別墅為何標準?

前有庭院,後有水池,獨居獨戶,安保齊全。

豪華為何標準?

庭院。杜小萌繞著走了三圈,終於確定自己不會迷路,能找著進正庭的門,這才暈乎乎地走了回來。

水池。你是問種花的,養魚的,還是洗澡的?(萌語:很好,還沒有發展到再有一個泛舟的水池那麼變態。)

獨居獨戶。整座宮殿分前廳,中苑,和寢殿,外帶一干見了她就跪下自稱“奴才”“奴婢”的傭人,不知道這算不算……獨居獨戶呢?

安保。除了最外層的宮門外,那兩個站得筆挺,一手握著大刀,如同門神一般毫無表情的侍衛之外,這晨嵐宮便再也沒有別的男人了。

最近社會治安不太好,特別是住在眾多亂黨口中得以誅之的皇親國戚旁邊,這樣的保安標準,也不知道究竟夠不夠安全。

杜小萌看著這座豪華的宮殿,靜靜地沉默,一臉的淡定,十分大氣。

這幾年在京讀書,杜小萌故宮天壇也遊過不少回,但隔著歷史久遠的時光,似乎從未有過如今這般,如此強烈的身臨其境之感。

她曾淺學過一點風水講究,粗略一看,就知道這屋子裡的擺設都是被精心設計過的。

強壓住心裡那陣劉姥姥逛大花園的激動,杜小萌細細撫過眼到之處,每一個被悉心照顧的細節。心中由衷感嘆,千年歲月中,流逝的不僅僅只有文明。

杜小萌這廂還未感嘆完,那邊就被身旁的響動嚇了一跳。

她偏頭往下一看,正好見到一個女子跪在她腳邊,而剛才那聲巨大的“撲通”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