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官英冶一眼,墨黑的眼眸裡不斷的翻湧著什麼,嘴角有著可疑的顫動,卻終是沒有說出什麼,“咻”的一聲口哨驟響,閃電頃刻而至,無痕利索的翻身上馬,沒有再回頭,馬鞭高高揚起,看樣子,無痕已是打算,要離開了!

“咳咳咳,我,咳咳,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也為你起過名字,叫,上官靖!”一見無痕即將策馬奔去,上官英冶急急出聲,他怕,怕再不說出口,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馬背上的無痕身體霎間一顫,一僵,握著馬韁及馬鞭的手,好似想要抓住什麼,捏碎什麼,緊的不像話!

他現在告訴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哈哈,上官愛,上官靖,他是想告訴自己,他一直都是愛著母妃的嗎,那當初為什麼還要懷疑她,為什麼!

墨眸漸漸暗紅,頭微微抬起,望向還未大亮的天色,牙關緊咬,他還是不忍心,不忍心看他這樣,不忍心聽到那痛苦的咳聲,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冷漠的面容看世,他便是要提醒自己,他其實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卻沒想到,他還是心軟了,終究是,心軟了!

“每天一粒!”握得青白的手指快速的在懷裡一掏,一個透體全白的玉瓷瓶被準確無誤的擲在了上官英冶的手上,冷硬的丟下一句話,馬鞭狠狠一揮,黑色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魑,魅兩人看著遠去的無痕,連忙對著上官英冶行了個禮,招來坐騎,瞬時也快速的跟了上去,然,兩人的眼裡,卻是緩緩的流露出了絲絲笑意,公子的心,終究是對他軟了吧,這樣的結局,也未嘗不好啊!

“痕兒······靖兒······”一聲高吼,兩行清淚,佈滿了臉頰,他原諒他了,終是原諒他了,儘管他沒有出聲喊他一聲父皇,一聲父親,可他滿足了,真的滿足了,此生,便是無憾了。

寶貝的看著手裡的玉瓷瓶,上官英冶無聲的笑了,小心翼翼的捧著,含著淚水與清涕的臉頰不斷的摩挲著手裡精緻的瓷瓶,這上面,有他靖兒的體溫呢!

靜兒,我們的靖兒終於肯原諒我了,你呢,定是沒有吧,沒關係,沒原諒我也沒有關係,很快,我便會去找你,祈求你的原諒,帶著我們兒子的禮物,去,找你,下一世,我們定要再也不分開了······

幸福的一笑,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上官英冶那蒼老的身子,漸漸向後倒去!

“皇上······”

扶桑應天一七二載一月八日,新月太子宇文翎於新月當著萬民之面,承認宇文皇室從此退出政治舞臺,交出玉璽,並於皇城上自盡而亡!

扶桑應天一七二載一月九日,新月正式被納入扶桑版圖!

扶桑應天一七二載一月十日,上官琪,北野澈被安然送回北齊!

扶桑應天一七二載一月十一日,北齊投降,願歸順扶桑,俯首稱臣!

扶桑應天一七二載一月十五日,南宮羽率軍連同特種兵部隊,駐紮北齊,穩固了扶桑的兵權!

扶桑應天一七二載一月二十日,北齊年僅十五歲的十皇子,上官嘯被冊封為安逸王,即刻前往扶桑京都任職,北齊皇室其他成員被貶為庶民,終身不得入朝為官!

扶桑應天一七二載一月三十日,扶桑墨皇班師回朝,全軍大勝而歸,全國百姓夾道歡迎,載歌載舞,一派喜氣洋洋,為即將而到的新年,更添上幾筆厚重的喜意!

扶桑應天一七二載二月五日,扶桑墨皇正式宣佈天下一統,舉國同慶!

鳳凰泣血 第一章

二月的天氣,依然冷得入骨,扶桑的都城儘管沒有再下雪,猶自朔風呼叫,急劇猛烈!

暗沉的天空下,百花源內,洛汐滿身的疲憊,一臉倦容的走進竹屋裡,想也沒想的,猶似一身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趴著,趴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