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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寒眨眨眼,目光又回到了手帕上,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看得出來,它誕生的極為艱難。”說罷又指著那串他一輩子都看不懂的英文字母,勤學好問地請教道:“這又是什麼?好像和你們家鄉的文字不太相同。”
慕斯寒對事物的接受能力果然比一般人都要快上許多,這讓同為學習日曜文的杜小萌十分汗顏。
杜小萌自認,在十來年應試教育的鞭策之下,她訓練出了非凡的強迫性記憶力。在她接受的教育裡,記憶力就等同於智商,擁有超強的記憶力,就擁有一個智力超強而且好用的頭腦。
而在認識了慕斯寒之後,她不得不承認,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道理反過來同樣適用。
擁有一個超智商的頭腦,對記憶力的操縱就如同囊中取物,輕鬆又自然。
幾番書稿對案下來,慕斯寒輕輕鬆鬆地便掌握了大量的漢簡字,巾帕另一角那個“萌”字,已經不在他求知的範圍內了。
杜小萌瞅著那一串被她繡的龍飛鳳舞,面目全非的英文,朝慕斯寒笑得有幾分尷尬:“這是我們家鄉,旁邊旁邊的旁邊那個國家的字型。”
慕斯寒皺皺眉,作為政客的敏感觸角探了出來,他問道:“這麼多個國家都沒有統一文字嗎?”
杜小萌嘿嘿一笑,有些頭疼如何解釋這個比穿越時空,還要複雜許多的問題,只能道:“是呀,我們那有將近兩百來個國家,想要統一起來有些困難。”她凌空指指慕斯寒手中的巾帕,眨眨眼說道:“你指著的,就是我們那個世界的通用語言。”
慕斯寒點點頭,似乎將這理解為,杜小萌家鄉作為小國,不能將本國文字發展成通用文字的悲哀,也不再繼續追問巾帕上那串奇怪文字的含義。他將巾帕整齊的疊好,收回了衣櫃。
杜小萌看見他的動作,不禁蹙起眉頭,不解問道:“慕哥哥,你不拿來用嗎?”
慕斯寒關上櫃門,並未回頭地開口道:“繡得這麼難看,留著我自己看看就行了,拿出來怕嚇著別人。”
杜小萌努努嘴,悶悶地“哦”了一聲,把頭縮排了高舉的圖紙裡,不再吭聲。但腦子裡卻不斷浮出那方被慕斯寒掛在洗臉架臺上,破了窟窿泛著黃,還磨出小毛邊的巾帕。
那時的杜小萌還不識日曜文,但她認識那一角繡著的“澈”字。畢竟那是她多次夢迴淚醒,口中哭著叫著的那個男子的名字。
“祁天澈”,這個螢幕上不斷迭出的名字,她一直都認得。
“疼嗎?”
杜小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知慕斯寒何時已經上了床。
他拿開杜小萌手中的圖紙,執過她指尖因刺破,而泛起一個個血紅小點的雙手,放在唇下輕輕吻啄。
柔軟的唇瓣觸到指尖細小的傷口,泛著微微的刺痛。
慕斯寒好看的眉線皺在一處,抬眸間,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晃,閃過一陣心疼,他出聲輕責道:“手笨就別碰那些尖鋒銳利的東西,弄得自己到處是傷,難道別人能替你疼嗎。”
被他這樣一責罵,杜小萌的心立即變得無比柔軟,心裡頭那些不甘和委屈,通通煙消雲散,瞬間無影無蹤了。只得小媳婦模樣,垂頭低笑著,乖巧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之後,兩人各顧各的,看圖的看圖,看人的看人。過了好一會兒,側躺在杜小萌身邊的慕斯寒忽然喚道:“萌萌。”
杜小萌轉過頭看向他,一臉的疑問:“怎麼了?”
慕斯寒一手撐著頭,側著身子,對杜小萌眯眼一笑,朝她眨眼道:“你給我拿去沐浴的東西里,少了一件東西。”
杜小萌一愣。
其實之前,她在替慕斯寒收拾的時候換洗衣物的時候,就總覺得似乎少了什麼,但她在他的衣櫃裡翻來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