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聲音冷颼颼地傳了過來:“你忘了出門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忘記了忘記了!”杜小萌一副吃幹抹淨,不認賬的樣子,用力搖搖頭。

慕斯寒一把將她攬進懷裡,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齊翎笑立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見慕斯寒低語兩句,杜小萌便安靜了下來,溫順的像只小綿羊一般倚在他懷裡,頓時驚訝不已,開口討教道:“齊翎還真好奇,慕兄方才同慕夫人說了什麼,居然有如此威力。”

杜小萌揚頭對著齊翎冷哼一聲,道:“慕哥哥說要把你剝了皮,給我做叉燒包。”

“萌萌。”慕斯寒示意杜小萌閉嘴,又笑著轉頭對齊翎道:“還請齊公子不要介意。”

齊翎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衝杜小萌露出一個格外輕浮的笑容:“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被萌萌姑娘這麼有趣的人‘吃掉’,齊某也算死得其所了。”

聽著齊翎刻意咬重“吃掉”兩字,杜小萌再次領略齊翎的無恥。人家是人不風流枉少年,而他卻是人不無恥枉風流!

杜小萌剛想找個有力的據點反駁一下他,譬如,“我是要拿你去餵狗”之類。

就聽見慕斯寒陰沉沉,標誌著他極度不悅地聲音,從頭頂傳了出去:“齊公子方才用錯了稱呼,她不是‘萌萌姑娘’,是慕夫人。”

齊翎一愣,隨即點點頭,對著杜小萌揚眉笑道,“恨不逢卿未嫁時啊。”

現場沉默了幾秒,直到慕斯寒用清冷的聲音,說道:“若是如此,齊府我們也就不便去了。”

無路可去,無根可尋

“慕哥哥。”杜小萌沒料到慕斯寒會突然改變主意,一言不合就拍屁股走人確實不是他的性格。

杜小萌扯著慕斯寒的袖子,用勁將他拉到一邊,又回頭看了一眼齊翎,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要取虎子嗎?”

慕斯寒抽出被杜小萌蹂躪的滿是褶皺袖子,皺起眉頭,用手順著錯落的紋路,將袖口的褶子,一道一道輕輕撫平,這才開口道:“粗魯成這樣居然也有人招惹,那個齊翎不是瞎了,就是眼睛沒帶出來。”

杜小萌生氣地伸手將他一推,結果慕斯寒紋絲不動,她卻往後退了好幾步。

杜小萌的心火頓時躥的老高,“慕斯寒,你不就仗著我喜歡你麼。你得瑟個什麼勁啊!我告訴你,老孃今天不玩了,你自己跟這找床吧!”

杜小萌一說完,立即轉身,順路拉起齊翎就往外走。

齊翎自然不是任人擺佈的人,他拉住杜小萌向前衝的勢頭,用眼神諮問她此舉的用意。

杜小萌滿臉不耐煩地看看他,用力拽過他的手繼續往前走:“走,我帶你去私奔。”像是刻意要讓別人聽見,杜小萌這句話喊得格外清晰大聲。

但是,她卻始終沒有聽見,有人說出她想要的那句挽留。

“莊主。”待杜小萌、齊翎兩人,終於在月影朦朦中失去了蹤跡,步雲才壓下身子,放低聲音,對慕斯寒道:“鳳娘都已準備妥當,請莊主早些過去。”

“嗯。”慕斯寒點頭答應,人卻依然在原地佇立著,雙眼一動不動地久久凝視著夜幕裡,兩人失去蹤影的那個石拱門旁,好一會兒才舉步離開。

他冷聲對一旁的步雲交代道:“人給我跟好了。還有,橋上那個人,解決掉。”說完,白衣一晃,徒留背影惹人遐想。

“萌萌姑娘可否讓在下知道,咱們這私奔,是奔去何方?”齊翎看著前面,拉著他悶頭前衝的杜小萌,笑著說道:“雖是私奔,但也不能像你對我的感情來的這般突然,待我先回去,遣散家中那群妻妾,免得耽誤人家。”

杜小萌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震驚地看著笑臉盈盈的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