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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一把,傻笑道:“涼王跟我說話了?”
跟這幼子總覺得孩子越大就越說不上話的李厚師低聲笑道:“傻小子。”
李景福樂呵著往遊擊將軍府走去,李厚師默默跟在身後,看著兒子那依舊略顯纖細的身架子,有些自豪。
李景福突然轉頭問道:“爹,想去玉璧酒樓喝酒嗎?”
李厚師愣了愣,說道:“喝倒是還能喝一斤八兩的。”
李景福咧嘴笑道:“那我請你喝一頓。”
李厚師一頭霧水。
李景福眨了眨眼睛,走到李厚師身邊,悄悄說道:“今年出城踏春,見著了一位姑娘,她爹是玉璧酒樓的掌櫃。我每次讀書乏了,就會去那兒僅是瞅她幾眼,不想其它,就倍感神清氣爽。”
李厚師哈哈大笑。
李景福嘴角微微翹起,故意苦兮兮道:“不過那姑娘心儀一位如今不在關內的市井遊俠兒。”
李厚師摸了摸幼子的腦袋,不知如何勸解安慰。
李景福抬頭笑道:“爹,我想學趙長陵李義山兩位北涼前輩軍師,以後學成材了,就給涼王出謀劃策,運籌帷幄千里之外。”
李厚師嗯了一聲。
父子二人一起走向那棟兩條街外的酒樓,李厚師輕聲說道:“既然心中都有了喜歡的姑娘,也有了志向,你爺爺不讓你喝酒,爹準你喝。”
一個時辰後,黃花關都尉李厚師揹著醉醺醺的幼子走出酒樓,粗樸漢子滿臉溫暖。
走著走著,這位都尉眼神逐漸堅毅起來,讀書種子就該讀書,可有一件事那位藩王說到了自己心坎上,北涼三十萬鐵騎,只有連他李厚師在內人人都掉了腦袋,才輪得到百姓。
你們北莽不是號稱百萬控弦之士嗎?
即便打下了北涼,還能剩下幾萬?
後背上的少年醉話呢喃:“爹,我要很用心去讀書,讀出一個儒聖,不憚己身走羊腸小路,卻要為天下人鋪出一條陽關大道。”
李厚師笑了笑,開懷道:“說醉話也這般大道理,確實是比爹強。”
第049章武林新木
自祥符元年後,涼州城的夜禁便極為嚴苛,不過當徐鳳年走到城門口,已經有拂水社一批精銳諜子久候多時,大門緩緩開啟,王生可以清晰看到城洞中燈火下那一張張披甲士卒的臉龐,不論滄桑稚嫩,都洋溢著一股子讓她感到陌生的矛盾氣息,因崇敬而炙熱,因驍勇而冷冽。沒心沒肺的呂雲長沒有太多感觸,只是敏銳覺得這些甲士比起沿途各地遇上的那些輕騎戊卒,都要高大健壯一些,也更危險點,兩者對比,一個像是每天等著主人餵食的呱噪雞鴨,一個像是荒郊野嶺裡自己刨東西吃的野狗,不喜歡叫,卻真的能咬死人。對於這對福緣滔天的少年少女而言,北涼王這個離陽異姓王的頭銜,都太遙不可及了,遠不如身邊神仙師父的恬淡舉止那麼可以親近。不過呂雲長很快就有了最直觀的印象,當少年親眼看到清涼山王府門口的兩尊兩人高玉石獅子,震驚得無以復加,一溜煙小跑到一尊獅子下,伸手撫摸著沁涼的巨大獅爪,嘖嘖稱奇,嘮叨不休,一會兒說太他娘氣派了,武帝城裡就沒哪家哪戶有這樣的門面。一會兒揣測這要是偷了拿去賣那得能賣多少銀子啊。
北涼王遠遊返家,王府上動靜卻不大,就一名中年管家出門來象徵性領個路進府,管家走在徐鳳年身後小聲言語著,王生和呂雲長兩個土包子瞪大眼睛,目不暇接,曲曲折折,柳暗花明,別有洞天,結果兩個孩子瞪了足足一炷香也沒見有停腳的跡象,這才勉強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兩人相視一笑,都瞧出了對方的侷促,兩個針尖對麥芒的孩子這才有了點默契,不再像先前趕路時候那般句句言語之中都瀰漫著戰火硝煙。呂雲長感覺自己就像走入了一處仙境,那些姐姐們個個都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