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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腳老人臉色沉重,向練氣士宗師問道:“附近除了東越劍池的柴青山,難道還有其他高手?”
實力暴漲到大天象修為的練氣大家苦澀道:“除了我們三人,只察覺到北涼王還分神出六股氣勢,其中四股就在這驛館酒樓內,其餘兩股都不在此。只是與你差不多,柴青山之外,我也不知道那五人的身份。甚至如果不是徐鳳年以這種方式邀戰,我先前都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
跛腳老人皺眉道:“京城內拿得出手的大小宗師,先前都已經向皇宮和欽天監兩地靠攏,若說吳家劍冢的老家主因為隱居在城內,今天跑來下馬嵬觀戰,還算情理之中,但那五人又是何方神聖?”
說到這裡,跛腳老人忍不住環顧四周,滿臉匪夷所思,感慨道:“整整五人!五個敵我難分的大宗師?!隨便一兩個打起來,這京城還不得雞飛狗跳?”
突然,跛腳老人與北地練氣第一人面面相覷,從對方眼中都看到濃郁的恐慌。
他們同時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如果這五人中恰好有一個曹長卿,又如果大官子的到來是北涼西楚形成的默契,而其餘三位一旦選擇冷眼旁觀?
原本以太安城的雄厚底蘊,這二十年來,除了武帝城王仙芝不一定能攔住,饒是曹長卿也無法得償所願。雖說如今韓生宣柳蒿師祁嘉節三人都已不在,這意味著太安城四城中的宮城、皇城、內城和外城,除了跛腳老人一如既往地負責看守外城,都喪失了至關重要的坐鎮守城之人,但是當下吳家劍冢的劍道大宗師吳見算是頂替了柳蒿師,加上龍虎山數代天師層層加持的那座隱蔽符陣,以及衍聖公府聖人張氏在元本溪和謝觀應兩位讀書人幫助下精心造就的那個大手筆,趙勾因此膽敢對皇帝陛下保證,新武帝徐鳳年只要是單槍匹馬入宮,一樣是隻能進不能出的慘淡結局,只不過屆時要殃及池魚多少,是一千還是兩千,或者更多,趙勾也不敢拍胸脯。
可當徐鳳年身邊多出一個相似境界的大宗師,太安城內的北地練氣士又死傷殆盡,兩座大陣削弱不少,一旦吳家劍冢的吳見不願出死力攔截,後果不堪設想。
橫刀少年伸手握住背後短刀的刀柄,冷笑道:“婆婆媽媽能作甚,不管了!這一架,我來打頭陣!”
跛腳老人正要說什麼,清秀少年容貌的趙勾頭目已經開始前衝,他不急於拔刀出鞘,身體前傾,前奔每一步如同蜻蜓點水,極為輕盈靈動。
不知何時,蟒袍扎眼的年輕藩王,已經站在了始終“不動如山”的李浩然身側,肩並肩,一人面對大街,一人面對下馬嵬驛館大門。
眨眼間,眾人只覺得一個迫不得已的晃神,就發現那個籍籍無名的橫刀少年,像是傻乎乎站在年輕藩王的身前,依舊保持那個握刀的姿勢,刀鋒僅僅出鞘一半。
期待著一場貨真價實巔峰大戰的看客看官們,徹底看不懂了。
前不久那個叫吳來福的混賬玩意兒,好歹在北涼王完完整整拔出了一整刀,到你的時候,往前衝的架勢挺人模狗樣的,怎麼人都跑到北涼王身前了,突然就沒動靜了?
你說你一個褲襠裡帶把的,又不是江湖上那幫子思慕北涼王的女俠仙子,咋就在那兒呆若木雞了?
大街兩側頓時噓聲四起,往死裡喝倒彩。
下馬嵬驛館外,除了跛腳老人和練氣士宗師,瞧得出門道深淺的都不去視窗湊熱鬧,至於搶到風水寶地想著一睹為快的好漢女子們,想要看到的是那種天翻地覆的精彩過招,講究一個怎麼驚天地泣鬼神怎麼來。
幾乎沒有人發現清秀少年握刀的那隻手,已是血肉模糊,尤其貼緊刀柄的手心,白骨可見。
握刀那隻手臂的袖子更是支離破碎。
與年輕藩王面對面的趙勾頭目嘴角滲出血絲,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