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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選此佈陣打攪孃親與舅舅亡靈?”見任無影呆立一旁,棲雁續道:“因為只有在此佈陣,你才不會注意到那些許差異,娘死於無回陣,故而我曾予以研思,這陣很像無回陣但還是有別的,威力就遠遠不如。”說著莞爾一笑,“也只有布在此處才能讓大人先入為主,將大軍留在陣外孤身而入。”“你……”任無影想說什麼,終是無以為繼只顫抖著嘴唇站在原地,聽棲雁的聲飄來,“任大人你弄錯一事,無回陣是決絕之陣,可惜棲雁並非孃親,從來亦非決絕之人。”
秦昕抱起棲雁,不是無回陣自然能撤去陣法,哼,對了還有個小子等著他們呢。
走了兩步,又駐足回頭對任無影笑得燦爛,“任大人陣外那五百軍士我已送了他們一程,本要讓大人去與他們相會的,不過…現在倒也罷了,大人是聰明人想來不會再尋無謂之事。”
任無影聽聞秦昕竟滅了陣外五百將士震驚得無以復加,神色惶惶的看著漸漸遠去的二人,還好看樣子秦昕是不欲奪取江山了,否則有此外敵鎢啟定無一日安寢。周棲雁……自己從一開始就被玩弄與掌上麼?竟成了別人的試金石。深吐了口氣,透過層層風沙,任無影望向那依稀可見,已在此獨自孤立了十五年的墳影,蘭寒月,周夫人,你在天有靈,該當瞑目。* * * * * * * * * * * *“你沒想過萬一麼?”悶悶得聲傳出,秦昕抱著棲雁不滿道,適才有多兇險,若是晚了一步,又或是自己根本不來她預備怎樣?棲雁淡淡道:“我和自己打了個賭,賭你會來。”賭他會選自己,賭漫漫人生自己無需獨自而行。“若是…你輸了呢?”秦昕不知她怎麼敢拿自己的命冒如此風險,自己至今還在後怕,為她後怕。碾然一笑,燦若朝霞,棲雁伸手撫上他的眉頭似想將它撫平,“可是我贏了。”
“……”“秦昕?”“幸好…你贏了。”
今日既來且珍行
酉時未至憶櫻宮中卻因掛滿厚厚的簾布而顯得晦暗壓抑,兩隻紫金香爐鏤刻成麒麟形狀,眼如銅鈴,張牙舞掌,威風凜凜,此刻因曦帝病重而未點任何香料,殿中擺著五隻大碳爐正灼灼燃著,雖是冬末殿中的溫度卻高如炎夏。雖如此半臥在榻上的曦帝依舊覆著厚厚的羽被,短短几日臉頰整個削了進去,曾綻著精光的雙眼連一絲光彩也無只佈滿著紅紅血絲。已是幾日未眠?曦帝勾起抹澀意的笑,卻連這抹苦笑亦在勾起的一瞬便黯淡了下去。暄兒……手緊緊握著昨夜方擬的昭書,灰白的十指無力收緊,忽而聞得一聲,“父皇。”曦帝猛地抬頭只見祁洛彬微微笑著走近,“原來是你。”祁洛彬臉上表情有一瞬凝滯,然後當作不曾聽到那句輕語,微笑道:“父皇病著本不該多加叨擾,只是…有人求見。”曦帝挑眉,自從叛軍被平又與鎢啟定下和約後自己病重已多日不曾見眾朝臣,幸得此番彬兒回宮後懂事許多朝政也處理得當總算安慰,此刻是何人竟勞他親自傳報?祁洛彬見曦帝神色中明顯的疑問卻是不答,使了個眼色宮人躬身紛紛退下,曦帝恍惚中覺得有什麼不妥,想開口詢問才發現祁洛彬也不知何時退了下去,殿中寂靜至極使得慢慢踏入殿閣的腳步聲格外清晰,是誰呢?近了,那個人走進殿門一步步靠近,曦帝勉勵支起身子,眯起眼欲看個究竟,這個身影好像很熟悉,有很陌生,步伐有力,氣宇軒昂,他是……“周…冥義?”來人不跪不拜,飛揚的濃眉沒入帶著銀霜的髮鬢間,雙眼直直看著曦帝,嘆息般道:“大哥,別來無恙。”這麼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