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生了什麼喜事。

陳夢如是何種態度便不必說了,安錦清早已經被陸靜姝治得服服帖帖,在她面前只有恭敬的模樣。至於李佩瓊這個人,章延會帶上她,最重要的原因無外乎是她安分不生事。

李佩瓊的姐姐李佩舒因謀害皇后而被陛下打入永巷,她的父親李將軍便在選妃之時將這個小女兒也獻給了章延急著表忠心。章延將李佩瓊納入後宮,此時帶著,也算是讓李將軍更加安心。

雖然李佩舒是個不大安分的,但李佩瓊卻十分守己,入宮之後從沒有生過事。她倒是從未曾去永巷看望過她的那個姐姐,可見兩人的關係並不好。

這倒也不會讓人奇怪,李佩舒是嫡出,李佩瓊是庶出,嫡庶之分讓兩個人的關係便很難好起來了。再則十分重要的一點是,李佩瓊的姨娘原本乃是李佩舒母親的貼身丫鬟,後來因為爬了李將軍的床有了李佩瓊才被抬為姨娘。

有這麼一層因由在,李佩舒的母親如何對這個爬了自己丈夫床的丫鬟也態度好不起來了,對李佩瓊更是不必說。母親的態度是如此,李佩舒和李佩瓊便不可能會親近,更不可能關係好。

在 這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李佩瓊的姨娘雖然膽子很大的揹著自家小姐爬了姑爺的床吧,但是平日裡的膽子卻十分小,逆來順受從不敢忤逆自家的小姐。因此,無論怎 麼被苛待,她都不吭一聲。被這樣的一個姨娘教養出來的李佩瓊,膽子同樣不大,也不敢起什麼壞事,只知道忍讓、退卻。

李佩瓊原先是覺得陸靜姝是個好相處的,更是從不犯事。在見識到陸靜姝的手段後,便更加不敢放肆。

她這會兒坐在陸靜姝的帳篷內,莫名有些發愁。她的姐姐曾經犯下了那樣的事情,皇后娘娘若有些個什麼問題,會不會誤以為是我呢?

李佩瓊看看陳夢如,再看看安錦清,覺得也只有自己,最不得皇后的歡心了。之前的幾次,都與她無什麼干係也無什麼牽扯,她只當是那麼多妃嬪在,她不顯眼自然就不會被注意——可這一次,隨行的妃嬪實在是太少了。

她兀自憂愁,對著陸靜姝,又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憋得十分辛苦。陸靜姝倒是注意到了李佩瓊的些許異樣,便隨口一問,“李寶林是有心事麼?”

一句話,可是把李佩瓊給嚇了一大跳,連忙唯唯諾諾的解釋著,“沒……沒有,可能是宿營的緣故沒有太休息好,讓皇后娘娘擔心了。”

陸靜姝已經摸透了她是什麼樣的性子,因而沒有過多的在意,對這個很不怎麼合理的理由也沒有揭穿。只不過,既然李佩瓊這麼說,陸靜姝便打發了她們各自回去休息玩耍,沒有要她們繼續陪著。

陳夢如和安錦清、李佩瓊三個人告退了,剛走出帳篷,不再是藉著昏黃的火盆的光亮照著,安錦清注意到李佩瓊的臉色有點發白。

“李寶林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安錦清對李佩瓊不怎麼熟悉,這所謂的關心的話,更沒有包含多少真心實意,她不過是納悶。前兩日她還好好的,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

安錦清的話讓陳夢如也看向了李佩瓊,而李佩瓊被她們兩個人盯著看,立時臉又因窘迫而變得紅了起來,支支吾吾著說待會回去再休息一番便好了。

“確實是……在這山林裡邊宿營,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過這兒的守衛防護是很堅固的,更不會突然闖出來什麼野獸傷人,李寶林大可放心。”

安錦清難得說幾句正經的話,寬慰了李佩瓊幾句。

三個人這麼在帳篷外略微說了會話,便很趕巧的碰上有個身穿鎧甲的將士神色匆匆忙忙的往這邊趕了過來。

陳夢如幾個人差不多是同時注意到這名將士身上沾有血汙,他的臉上也是不大幹淨,殘留著血漬,他神色肅殺,繃著的臉給人的那種感覺就像是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