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一個非法入侵者,或者說網路遊魂。

強烈的無力感正逐漸在心裡蔓延,一邊是不可能勝利的戰鬥,一邊是投降後可能得到的苛活機會,這樣的抉擇,古往今來,不知在多少人面前出現過,選擇前者的,成為千古的英雄被傳誦,選擇後者的,只留下罵名與恥辱。

如果我也有留名的機會,那我或許會堅定的選擇前者,作英雄,是男人永遠的夢想,哪怕是個死英雄。

但現在的情形,如果我反抗,等待我的只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沒有任何人可以傳誦我的事蹟,真是有些憋屈。

所以,看起來,我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理由,就這樣拜倒在智慧程式之下了?

但我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劍,沒有任何理由,人類的行為,有許多都是沒有理由的。

舞劍盜的目光中,似乎出現了少許的意外:“人類,你明知戰鬥只有失敗,為什麼還要堅持?沒有任何理由啊!”

我長吸一口氣,舞劍盜曾說,海藍也要一柱香的時間才能攻破他的領域,雖然我不敢指望海藍會來救我,但這似乎也是我目前唯一的機會了,舞劍盜既然這麼好學,我正好拖延時間。

我調整了一下,慢慢道:“戰鬥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舞劍盜終於舉起了手:“沒有理智的人類,不值得我投入太多分析程式,你安心消亡吧,有生必有死,世間的靈魂,包括我們智慧程式,已經經歷過不知多少次從有到無,你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個罷了。”

我大叫一聲:“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嗎?既然你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那我換一個,你知道為什麼我能幹掉那麼多智慧程式並且比大多數智慧混得好嗎?”

舞劍盜停了下來:“三秒鐘,說。”

我大喝道:“三個字——賭——”

沒有說出後兩個字,我向著一個方向撲了出去。

“向一個方向撲去”,嚴格說起來,是一個錯誤的表述,因為我並不是用身體去撲,而是我的靈魂以一種瞬移的方式突然換了個地方,我遊戲中的身體,卻依然還在原地。

“方向”也不對,因為我根本不是朝東南西北上下去的,沒有方向,只有目標地址和源地址,而兩者之間的連線,卻是無法用物理方位表示的。

所以,事實上,這一瞬間,我只是想讓自己的靈魂出現在逃出終極世界唯一的那個點上,並且一下子鑽進去,而我一想,就成功了。

哪來的這個點?應該是雲中客留下的,他要將我帶進終極世界,就必然要開一個門。

我怎麼發現的?因為在茫茫的白氣中,實際上隱藏著一道微不可視的白光,這白光是彎折的,或許可以形容為“光纖”,這,就是我靈魂與自己遊戲裝置之間的聯絡,當我振奮起鬥志的時候,排除了雜念,上帝保佑,我竟然在種種假象中發現了它。

雲中客的程式確實非常強大,但還沒有達到無法無天的地步,而天極的遊戲裝置,尤其是我這一套頂級裝置,效能確實對得起它的價值。

當初只是三十萬世界幣的裝置,都能夠穿過雪克的黑暗空間,將我與無限世界緊緊相聯,雪克一直無法將其切斷。雲中客也許強於當年的雪克,但面對更加強大的白光,他也無法完全乾擾阻斷,只好用一些雲氣來掩蓋。

其實雲中客之所以遲遲不對我用強,擔心我一部分靈魂會順著“光纖”回到無限世界也是原因之一,他是無法把我的靈魂從白光中完全抓回來的。

我已經鑽入了通道,身後傳來雲中客一聲輕吒,強大的資料流向我飛速的逼近。

雲中客的反應,本來還可以快上一點,有希望把我攔截在通道之外的,但我剛才那句話對他起了一點點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