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伊夜兩人坐上,伊夜好奇地看著開心,馬上跳上去,她坐穩了,頓覺這妖怪真不錯,背部柔軟,坐上也舒服,比拉著木夕的褲腿不知要好多少,以後一定要把這坐騎從該隱手上騙過來。但木夕卻在想著另一些事。

“新血來潮怎麼會有同門,按說他的同門應該是和大法師同一級別的,為什麼我卻沒有聽說過呢,難道說新血來潮一開始並不是出身與巫師集團,而是後來才投進去的?”

木夕邊想邊往上坐,卻沒想到伊夜用手擋住他,他愣了一下,問道:“幹什麼?”伊夜很難得地笑道:“嘿嘿,這片地方是我的,那邊才是你的。”木夕回頭看了一下他的地盤,只見沒被伊夜用手擋住的就只有開心屁股上巴掌大那麼塊空地,木夕自認倒黴,剛想坐下去,就在這時,剛才一聲也沒吭的銀藍跳上去,正好佔了那塊地方。

木夕呆望著這一片已被銀藍佔踞的地方,久久沒有做聲,結果連該隱這種人都看不下去了。他順手抽出一個葫蘆型的青瓷花瓶,隨手一扔,花瓶立在空中,正在漸漸變大,最後變成了半人高大小。

該隱衝木夕憐惜地道:“讓這個東西載你,你不用和他們爭那個開心了。”

木夕看著空中懸浮的葫蘆型青瓷花瓶,心中真是又驚又怕,急忙問道:“這東西會不會翻了?”

其實他更害怕這花瓶因為年代太久遠,一不小心在空中破裂,那他就要真的做這花瓶的陪葬了,他自命不凡,古物雖值錢,但自己比這古物還要值錢的多,自不肯幹如此危險之事。卻聽該隱又笑道:“不會的,它的原理就像不倒翁一樣,你抓緊點就沒事了。”

這時伊夜道:“我看這花瓶也是你從暗黑法皇宮中敲來的贓物啊。”她衝該隱挑撥,該隱卻沒理她。他叫了一聲“走”,只見花瓶掛著剛才正在欣賞這古物的木夕騰飛起來,木夕驚慌之下,一把抱住花瓶的瓶口,努力向上爬,卻見他雙腳盤在花瓶窄的中間,雙手抱住花瓶的頸,將死不放手的精神發揮地淋漓盡至。

伊夜看在眼裡,心中驚歎不已:“這人……這人的內在潛力可真大啊!”

木夕只聽耳邊風聲呼嘯,頭頂朗月當空,腳下秀麗的山川大河不斷掠過。他卻沒有這份觀賞風景的閒情雅緻。

他此時苦不堪言,恨不得馬上從花瓶上下去。卻聽該隱長吟道:“時時橫短笛,清風皓月,相與忘行,任人笑天涯,浮梗飄萍,小夕呀,他年縱然咱們各散東西,但今日如此良辰美景,月明如水,御風而行是件多麼有詩意的事啊,你卻為什麼要繃著一張臉!”

木夕只覺雙目被迎面而來的夜風吹得發疼,兩腿更是不聽使喚地顫抖著,哪裡還有什麼心情聽該隱背詩,卻隱約聽見伊夜接道:“是啊是啊,真是舒暢之極,這種御風而行的賞心樂事,再沒詩意的人也該背兩句詩才對。”

木夕顫聲接道:“是啊,如果你抱在這種東西上,就不會想吟詩了。”他臉色發白,就快要昏眩。昏昏噩噩中,他只覺想吐。

晨星廖落,晨風蕭索。木夕只覺夜風一陣陣吹來,凍得他全身僵硬,這時卻聽開心道:“到了,就在下面。”木夕頓覺心神一震,睜開雙目。

第五節 死神金銀妖瞳

他只見四壁皆是岩石,開心在前面引路,他們正在向下飛,巖壁如飛般從他眼前掠過,只能看到磨糊不清的黑灰色帶狀花紋,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只見深淵下山花如繡,碧草如茵。無數美景盡在眼前。

“真美啊!”伊夜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讚道,絲毫沒有想到這兒就是嘆息之淵的最深處。開心又道:“這兒就是嘆息之淵,”木夕愕然道:“這兒是嘆息之淵?”

他心目中的嘆息之淵應該是陰冷潮溼,滿地枯骨,毫無生氣的,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這裡簡直就像天境,又怎麼會是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