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趴臥在窗邊睡沉了,身上帶著傷痕繃帶,一切都是他的施予,不管身還是心,他施予、他擁有…

而現在呢?

蒼月握緊了拳,他受夠了想要擁抱卻懷裡空空、他受夠了回頭卻沒有那人含情脈脈、他受夠了……

撐起身體,蒼月鞋也沒穿的下了臥椅,憑著強大的內力讓身體懸浮,他輕輕飄盪著,就像他現在無法安定的心。

他出了房門,專挑一些偏僻小徑行去,直到來到那人住了三年的居處才停了下來。

緩緩抬起了手,推開了偌大的木門,春去夏來,整個庭院裡卻亂糟糟的雜草叢生,他飄飄而入,目光緩慢而深刻的遊移,最後停在了池中的紅蓮上。

他飄到了池邊,他專注的望著那抹紅蓮,在這一片髒亂中,那抹紅佇立的如此突兀而獨特。

他側頭看著池邊染了灰塵的躺椅,那上頭枯木枯葉的是上個冬季留下的痕跡。望著那,他甚至能想像男人躺在上頭,情深意重的望著那株紅蓮…

蒼月雙眼輕輕一閉,睜眼時,人已飄到了房門口。

抬手推開了門,累積六個月的灰塵撲面而來,蒼月手一揮,揮去那可能會沾染上他的塵埃。

蒼月進了門,屋裡的一切他陌生又熟悉。

他緩慢的前進,最終停在了床前的一片深褐色的地板前,他望著那片深深的褐色,秀麗的雙眉皺了起來,他輕輕側過頭,映入眼簾的衣櫃吸引著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蒼月就這樣來到衣櫃前,打了開來。

一件散亂的白衣下,幾件嶄新的白衫,白衫下壓著幾件洗得灰白的藍衣,蒼月伸手探入,拉出了那件藍衣,雙手輕輕一抖衣衫展了開來。

蒼月的瞳仁收縮一下,那衣衫上大片大片的褐色,蒼月當然知道那是甚麼痕跡───那是洗到不能再洗的血漬。

蒼月回過頭看向地板,拿衣的手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