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真心不喜歡他。”楚慈看著韓越的背影,冷笑著道。

2。

韓越離開北京後不到兩天,楚慈就出院了。

這時他的身體已經養的非常好,根本不用任家遠開車送,自己溜達著就出門招計程車去了。任家遠一方面為了盡責,一方面對這個工程師又有點愧疚,就堅持要在私人會所裡請他一席,慶祝他出院。

楚慈在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才說:“中午沒時間,……晚上吧。”

“那行,晚上就晚上。聽說你車還壞著?到時候我去接你好了。”

楚慈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到晚上任家遠果然來接楚慈,兩人都是剛下班,都穿著白大褂,裡邊恰巧又都是襯衣長褲,看上去就像同事一般。任家遠忍不住開了個玩笑:“你說咱倆這站在一塊兒像不像兄弟?”

楚慈臉都沒偏一下,淡淡地道:“我可沒這榮幸有你這樣的兄弟。”

任家遠被活生生哽住了:“……喂楚工,我說你在跟趙廷說話的時候不也有說有笑的嘛,怎麼跟我就階級敵人似的?”

“我對韓越的朋友都一個態度。”

“餵你這是無差別攻擊,你這樣是不對的!餵你……”

楚慈不溫不火的打斷了他:“你可以理解為我不識好歹。”

任家遠僵在了原地,眼睜睜看著楚慈走進酒店大門。

說來也湊巧,今晚光顧這傢俬人會所的不僅僅是任家遠和楚慈,韓強的一幫朋友也在這裡。

韓強本人沒來,但是趙廷來了。他們一幫人在樓上包了個房,叫了一大幫少男少女陪著喝酒唱歌,氣氛搞得十分HIGH。任家遠中途離席去洗手間的時候還看到趙廷,兩人站著說了好一會兒話。

他回來的時候楚慈正坐在扶手椅裡,一邊看包廂電視一邊慢慢品伏特加。邊上酒瓶已經空了小半。任家遠一看就炸了,衝過去一把奪下酒杯:“你瘋了!胃出血才好的人喝什麼酒!你想韓越回來找我的麻煩嗎?”

楚慈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盈盈的醉意,然後微笑起來:“他為什麼要你的麻煩?他曾經當著人面逼我喝酒,我不喝他就……”大概是醉意翻上來,他捂了一下嘴,又說:“你放心,他絕對不會找你麻煩的,他也就對我一個張口就罵,抬手就打罷了。”

“你……你借酒澆愁呢在?”任家遠頭疼的嘆了口氣,把酒瓶遠遠拿到一邊去:“好了好了,不管韓越怎麼樣,作為一個慢性胃潰瘍患者你就不應該沾這些烈酒,煙也少抽。真是的我以前聽說你不喝酒的啊,怎麼今天就可著勁灌自己呢。”

“我不是、不是不喝,是我不想被、被逼著喝,你懂嗎?”

楚慈扶著椅子想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差點倒下去,幸虧任家遠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他:“你喝多了!”

楚慈抬起眼睛來看他,臉上浮著酒氣薰染出輕淡的緋紅,眼底彷彿有一汪水流轉著,明亮得讓人不敢正視。他喝多的模樣真跟平時截然不同,平時他總是面無表情,少言寡語,偶爾說出來一句話能把人哽得半天緩不過來;眼下他卻對任家遠微笑著,那笑容真是漂亮,甚至可以稱得上十分溫情:“你……你真的懂嗎?”

任家遠心跳漏了一拍,趕緊定了定神:“我懂我懂。”

“我不想、不想被……被逼著,你知、知道嗎?”

“知道知道。”任家遠扭過頭,不敢近距離正視楚慈的臉,“你你你真的喝多了,我這就送你回家去。”

所幸楚慈還是比較聽話的,叫回家就回家,任家遠把他半抱半扶著弄上車,心說幸虧韓越不在,韓越要是看到這幅景象的話絕對醋意大發,把自己生蘸著吃了。

楚慈一開始喝醉的時候比較鬧騰,幾分鐘後亢奮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