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扶搖感覺自己這一路走來,全靠李雲升的扶持。

幫她除掉了太子,解決了奉仙聖地的聖子,現在又化解了兵變。

就算是最後她真的登上了那個至尊之位,也都是李雲升的功勞。

就在第五扶搖思緒飄飛之時,第五景武身子一軟,直接跌落下馬。

他爬起來,立即跪在了李雲升的面前。

“聖子大人,別殺我。”

他抬起手立誓道。

“我絕不同扶搖爭了,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早知道李雲升有這般實力,他早就舉手投降了,還用得著發動兵變?

大乘境都不是其對手,那他還造個什麼反。

生怕李雲升像剛剛一樣,一言不發就痛下殺手,他拼盡一切地求饒,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臉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立即抓住了第五扶搖的靴子。

“扶搖,你替我向聖子大人求求情,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殺你,放過我吧。”

第五扶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而後撇過頭去不再去看。

這副阿諛諂媚的模樣,她只覺得恥辱。

將八百將士圍起來的叛軍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手中的刀都不自覺放下來了。

南越的二皇子,他們的主將,現在竟然跪在別人面前搖尾乞憐,這讓他們還怎麼打?

李雲升冷哼一聲,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剛剛還在跟他要耀武揚威的第五景武。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第五扶搖。

“你想怎麼處理?”

怔怔出神的第五扶搖回過神來,而後開口道。

“把他交給父皇處理吧。”

她不想揹負一個殘害兄弟的罪名,而且雖然第五景武投降了,叛軍的營地之中侯景還在。

萬一將其逼急了,她能走,但是她身後的這些將士走不了。

“賊首侯景還在軍營之中。”

話音剛落,大隊人馬從軍營之中衝了出來,為首之人正是臉上一道猙獰刀疤的侯景。

“都圍起來!”

侯景一聲令下,兩側將士瞬間有了主心骨,而後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雖然二皇子來了之後成了他們的主將,但是他們心中都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將是侯景。

不多時,十萬人如同鐵桶一般,將八百人團團包圍。

而侯景似乎是觀察出了李雲升的手段,所以他並沒有太過靠近,在李雲升五十丈外的距離便勒馬停了下來。

“結陣!”

侯景周身宛如被一團陰翳的戾氣所籠罩,這股戾氣如同墨汁般在他身邊緩緩蔓延開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猶如雷霆般在這片廣袤的戰場上炸響。

十萬大軍如同一波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疾速而動,那速度之快仿若閃電劃過天際,而排列的秩序卻又嚴謹得如同精密的儀器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混亂。

倘若此刻有人能夠運用神識細細探查,便能驚奇地發現,他們那細微的呼吸聲彷彿交織在一起,猶如陣法之中的陣紋一般。

每一次看似平凡的踏步聲,都好似在冥冥之中與周圍的將士產生了共鳴。

這種力量,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人數累加所能造就,也並非僅僅憑藉著一時計程車氣高昂便可維持。

它乃是一種超脫了個體侷限,將所有人的意志與信念完美匯聚而成的磅礴偉力。

軍陣和陣法很像,只不過陣法師是將精神力的力量以陣法的形式體現出來。

而軍陣之中每個將士都像是一道陣法,最簡單的軍陣便是將所有人的力量都集中到主將的身